“不清楚。”她還沒考慮好,或許下個學期結束,也或許中途重新上任?她向來這樣,有計劃的時候特別有佳話,隨性起來又特別隨性。
秦赫臉上的光又滅下去了。
他也知道自己沒理由讓老板必須給自己一個準確答案。
這變臉的速度落入伽螢的眼里,覺得還挺有趣的。實在是秦赫有些過分天然的直率,和她身邊的某人一些個性很相似,都純粹又固執。
只不過秦赫表達得更直接明了,伽藍則隱藏在冰封的冷漠外表之下,少有人能談知道這千年寒冰之下藏著的那份純凈。
卻不知道在她眼里‘純粹又固執’的某人,見她看著秦赫流露笑意的模樣,本就薄的嘴唇就抿緊了一些,看起來更涼薄了。
恰好捕捉到男人這一點神色變化的董管家,覺得大少爺的耐心正在瀕臨臨界點。
“我知道了。”秦赫吶吶道,已經自我調節的重新打起精神,朝伽螢咧嘴笑道:“不管老板你做不做教練,都是我老板。”
伽螢眼梢微彎,“我又沒辭任老板。”
秦赫笑容燦爛。
這種過分燦爛的笑容,不管放在臉上,都會顯得對方天真起來。而秦赫這副高大酷帥的模樣,就更像大型生物從悍然轉變溫順。
伽螢不自覺的抬起胳膊,前方的秦赫福至心靈,樂呵呵的彎腰湊過來。
“喀嚓——”
伽藍一只手輕輕放在樓梯末尾的扶手上方,一塊裝飾用的木質雕刻物,在他手里裂開。
他的表情冷淡,好像這一切不是他干的。不過仔細看,漆黑瞳仁深得幾乎把人吞噬。
注意到這些的伽螢,要是發現不了對方心情不好才怪了。
她的手還沒碰到秦赫,手腕已經被伽藍的另一只手握住。
其實伽藍來握抓她的速度不快,她想避開的話易如反掌,然而她沒避,相反在看到伽藍的動作后就停止了繼續往前伸的手,看上去就是等著伽藍一樣。
確切抓住伽螢之后,伽藍渾身激發的低氣壓稍微穩定。
握著妹妹手腕輕輕一拉,然后強硬的圈住伽螢的腰,就把伽螢固定在自己身前。
居家服的布料不厚,伽螢能感覺到后背貼著伽藍胸膛的觸感和溫度。
秦赫已經重新站直身軀,先是愣愣看著兩人,忽的被伽藍掃視了一眼。
這一眼無機質冰冷得仿佛沒有任何感情,使秦赫的身體瞬間僵硬,比剛剛面對強敵的緊繃還要難受,每個毛孔都好像在叫喧著危險,無數細小的冷空氣像尖刺扎進去。
本能的秦赫知道自己最好不要繼續在這里待下去,否則絕對要倒霉,還是倒大霉的那種。
“秦先生,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出去?”董管家走過來說。
秦赫乖乖的應下來。
跟著董管家一起走出門。
董管家還細心給他安排了車,送他離開。
秦赫感激的對這位老人笑了下。
本來還想警告警告秦赫,不要打小姐主意的董管家,對上青年爽朗的笑容,原話就咽回去了。
上了車的秦赫,在五人群里發消息。
秦赫:我覺得老板大哥打個不止看我不爽,還想打殘我,應該不是我的錯覺。
孟驍候:干嘛突然說他[無語]
蘇牧野:你又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