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上越復雜也說明了當初他們對藍鯨的感情有多深厚。
只是順著他們一點,又不過分。
何況這些人嘴里說得不那么好聽,實際上還是再給她福利,沒讓她吃虧。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伽螢和烏山前輩們交換了聯系方式,現場先轉了電子合約,等之后再補簽紙約。
合約簽訂之后,雙方的氣氛更和諧了。
反正烏山老前輩那邊似乎卸下了什么,面對伽螢要輕松了許多。
最好例子就是簽約之后,有人拿出長輩的架勢,甚至拿伽爺子出來說話。
“伽閻要是知道你把烏山傳承給賣了,犯規也要下山來揍你。”
伽螢笑呵呵,“我挺期待的。”
要說老爺子會為這件跟她多生氣,伽螢不覺得。
從老爺子把木匣子交給她,后來考驗她,知道她是真的全部學會,也沒把木匣子收回去,伽螢就明白爺爺是把這些全程交給她了。
爺爺也是她經歷的知情人之一了,很清楚烏山傳承其實沒那么珍貴,賣了就賣了,以她對老爺子的了解,覺得老爺子不會打人,指不定還要嘲笑一下居老那些人,以為得了多大便宜呢。
伽螢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落入烏山老前輩的眼里就變成了欠打。
只是他們一個個沒一個真的對伽螢打得下手,甚至還有人看伽螢眼神閃過復雜,小聲嘀咕了一句什么。
伽螢心底微動,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聽見了,那人嘀咕的話:跟七姑娘真像。
七姑娘。
吳柒。
伽奶奶。
回想起伽爺爺說過的往事,那一代烏山的人跟這位山主感情可好了。
她照顧老人們的心情,主動提起了往事的話題,“你們怎么叫爺爺的名字,我聽爺爺說,往日你們都喊他姑爺。”
“呵,他還自豪了,喊姑爺可是說明他入贅咱烏山。”一人脫口而出,說完就愣住。
伽螢好像沒看到,接嘴道:“爺爺是挺自豪的,他說喜歡大家這樣喊他,這樣大家都知道七姑娘是他妻子。”
“你喊什么七姑娘,你得喊奶奶。”
原本被大家有意掩埋,平時禁止提起的往事,現在由伽螢挑起來,大家說著說著逐漸釋懷,越說越隨性起來,仿佛壓在心頭的陰霾也在逐漸消散。
居老辦完事回來就發現現場的氣氛正好,大家聊得熱鬧。
他很多年沒看到老伙計們這么開懷的樣子了。
走進了仔細一聽,發現他們在說陳年舊事,甚至還說起了各人的糗事。
其中有人發現居老回來,順勢就把居老的糗事也說了一道。
居老臉色一黑,過來打住他們。
老家伙們誰不知道誰,自己說說就算了,跟伽螢這個后背說不是自找沒臉嗎。
“看來你們是談妥了。”
居老直接趕人,“談妥了就走吧,莫非還想在這留飯?”
“等等,小螢,這個給你。”居老又喊住站起來告別的伽螢,手里遞給她一張卡片。
這是一張表面看不出任何標志的卡片,伽螢拿在手里感受材質。
烏山老前輩那邊已經有人說出卡片的來歷,“拍賣場的貴賓卡。”
‘拍賣場’這個詞讓伽螢想起來曲匇提起過,里面有些外面沒有的好東西。
伽螢看著居老。
居老道:“藍鯨升甲的申請已經通過了,不過還沒通知,你作為藍鯨的擁有者,可以拿到這個卡。”
還是之前說話的烏山前輩說:“拍賣場的東西也分層次,有這張卡才能資格拍到更高級的拍賣品。不過,”他哼了哼,“沒卡還有我們,你身懷伽老頭的積分,也可以走別的程序。”
居老淡定,“走程序沒卡方便。”
那人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伽螢對居老道:“謝謝。”
居老:“客氣什么,好了,走吧。”還是趕人。
出門后聽到一位前輩吐槽說,每次吃飯都不讓人留下來,生怕別人打擾他和婉姐的二人共餐,多大年紀的人了。
伽螢才知道居老趕人竟然是慣例,理由只是想和夫人單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