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目光引起了伽藍的注意。
然后孟夜闌又往伽藍看去,在伽藍的冰冷注視下,看他的眼神一樣的火熱無比。
伽螢心底浮現一絲古怪的熟悉感,好像在巫漠大獄有個誰跟孟夜闌這種狀態很相似,他們要是有機會見面肯定能成為好朋友。
孟夜闌也不全然感受不到他人的態度,在觸及伽藍底線之前就收斂了起來。
她頷首。
雙胞胎姐妹中的一人走過來,把手里的密碼箱放在桌子上,當著眾人的面前開鎖。
里面放著的就是之前被13號貴賓十倍拍下的壓軸藥材。
伽螢神色平靜,“你的要求。”
孟夜闌笑道:“爽快。”
剛說完,臉色就正式下來,對伽螢道:“我說了這是我們初次見面的見面禮,那就只是見面禮,不會另加任何條件。不過我的確有一份請求希望你能接受,這份請求的報酬只會比這份見面禮更有價值。”
伽螢已經猜到孟夜闌的請求是什么。
原來蘇牧野是憑借這個突入點去說通孟夜闌。
這的確是個好點子,不過想說通孟夜闌這樣身份個性的女子,單憑言語是不夠的。而蘇牧野能震住孟夜闌的東西又有什么?
伽螢差不多已經把蘇牧野和孟夜闌的交談猜透個七七八八。
孟夜闌如她所想的說出請求,“我想請你為家父看病。”
下一句緊接著說道:“無論你治得好還是治不好,我都會備上厚禮相謝。”
孟夜闌說得鄭重。
無論是態度還是報酬,孟夜闌都已經很有誠意。
這根本不需要考慮。
伽螢道:“好。”
孟夜闌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伽螢:“可以。”
她來這場武安集會的目的都已經達到。
如果沒有孟夜闌這件事,她或許會看情況在這里多留兩天權當放假,既然有了孟夜闌這項急單,那就直接走好了。
忽然,伽螢想起來什么,眼底晃過一絲懊悔,轉頭輕聲問向伽藍,“你有事要留下嗎?”
她想起來那個叫吉爾伯特的紅頭發外國男人。
伽藍的回應給人感覺他根本沒有思考,直盯著伽螢,冰冷融化后的黑眸明澈得甚至看起來純潔,純潔到似乎委屈,委屈下又是深深癡迷的占有欲。
仿佛無聲控訴伽螢問這個問題,難道是想把他單獨留下。
上午兩人剛突破那個層面,別看伽藍現在好像和平時沒什么差,那完全就是錯覺。
伽螢微微移開視線,對孟夜闌道:“那就出發吧。”
孟夜闌朝伽螢伸出手,“我明白為什么我家小弟會那么喜歡你了,夠痛快,我喜歡。”
此時話一出,現場溫度似突然降低。
孟夜闌仿佛無知無覺。
一只戴手套的手代替伽螢和她交握。
孟夜闌抬起視線。
很多時候伽藍氣場的壓迫力足以讓人忽略他的長相,不是不想看,而是無法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