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拉一旁的巫燭下水,“既然你肯讓他跟著,多我一個不多。”
伽螢不置可否,隨便君鈺皛做什么,不再繼續和他貧嘴。
跟了一刻鐘,發現伽螢的注意力都在伽藍和逛街上,也沒再發生什么有趣的事,君鈺皛逐漸就有些無聊起來。
讓他去插入伽螢和伽藍之間的氣氛中這事,他卻是做不出來的。一來缺德,二來有危險。
君鈺皛面具后的目光四處轉動,慢慢定在狐仙面具上。
“這位公子,還不知道尊姓大名?”君鈺皛笑問。
巫燭沒理他,連面具的方向都沒動分毫。
這點冷遇難不倒君鈺皛,“在下玉蟬書院君鈺皛。”
巫燭沒理。
“你是摯友的好友,還是今日才偶遇相識的?”
“……”
“我觀公子發質如墨綢,身姿絕佳,定是個美人。”
美人既可以形容女子也可以形容男子,只是有些男子并不喜歡被這樣夸贊。
對方依舊冷淡的態度倒讓君鈺皛半點猜不準心思,要是面具能看見臉就好了。
“你不知道,摯友出門逛街時還不準我跟著,這次算是拖了公子的福才勉強留下。”他幽怨。
“……”
“剛在酒樓時我看公子面前的飯碗痕跡不小,說明是摘下面具吃了餐食的。為什么臨時將面具又戴上了,難道是和我一樣要躲什么人?”
“……”
君鈺皛的話風一變再變,從社交辭令到沒營養的扯皮又到敏銳的分析,不變的是他灑脫含笑的語調。
“啊,當時新入樓的人只有蓬萊劍閣那三位還有在下,在下一向與人為善,肯定不會是我,那就是蘇昆云他們了,你與蓬萊劍閣有仇?若是有大仇應該是當場發作或者直接離開,還坐在那兒是認定他認不出你,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說了那么多,對方還是什么反應都沒有,君鈺皛都有些無奈了。
“就算我說的不對,難道你不覺得我煩嗎。”
這句話總算引起了對方的回應,“還好。”
君鈺皛愣了下,然后笑出聲,“我發現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哦。”巫燭側首。
這回君鈺皛到時看清面具后的一雙眼,極黑極妖也極純的眼。
不是他熟知的任何一雙眼睛,這是個陌生人,他想:若是曾經見過這雙眼睛,他絕對記憶深刻。
“你叫什么?”再次詢問名字,君鈺皛的語氣比之前更隨意,卻莫名給人感覺更真摯。
有兩三秒的靜默,然后話語從狐仙面具后發出,“巫燭。”
“哈,這音調好熟悉,你果然與我有緣,分別是哪兩個字?”君鈺皛笑道。
“巫漠大獄的巫,阿燭的燭。”狐仙面具后面的聲音低沉而平靜。
君鈺皛眨了眨眼,“朋友,幽默不是這樣表現的。”
“現在這個名字屬于我。”巫燭道。
君鈺皛笑容略僵,他定定盯著狐仙面具,直到笑容徹底消失。
此時此刻顧不上涉足前面兩人氣氛是否缺德危險的問題,君鈺皛倏的閃上前,都用上了輕功。
“他說他叫巫燭,這個名字屬于他!”君鈺皛對伽螢壓低聲音說。
伽螢:“我聽到了。”
她嘴角壞壞的上揚,早在君鈺皛主動跟巫燭交流時,她就等著看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