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螢認識?”伽藍問。
伽螢道:“嗯,我貼身侍女中的一位。”
伽藍:“小螢有幾位貼身侍女?”
“兩位,就兩位。”伽螢失笑,抬手捏了下伽藍的臉頰。“你在學那位喬師兄吃醋?”
伽藍放縱著她的小動作,沒否認也沒承認,說道:“以后有我,不需要她們。”
伽螢沒有直接答應,松開手的時候順勢摸了摸他臉上被自己捏出來的紅印,“我貼身的就兩位,卻也沒有真的到貼身的程度,說不定以前你身邊的人更多。”
伽藍毫不猶豫的搖頭,“沒有。”
“你怎么知道,又想不起來。”伽螢道。
伽藍很篤定,“沒有。”
伽螢也不是真的不相信伽藍,只是對他遺失的記憶有所好奇。
這種好奇也有對未知的謹慎,要知道伽藍的身體有過意外,一直不搞清楚情況始終讓人心不安。
“無赦很怕你,你在巫漠大獄的地位很高,歷來巫漠大獄的高層都有人伺候,我要求只要倆個都算少的。”伽螢故意用一種泛酸的語氣說,她知道這樣反而會讓伽藍高興。
事實上伽藍果然流露出笑容,伽螢任何吃醋和表現占有欲的言行都會讓他內心雀躍。
“沒有,”伽藍再三否認,又加了句,“我記得沒有。”
“記得?又記起什么?”
伽藍笑道:“無赦不是名字,是個懲罰。”
嗯?
之前巫燭也說過無赦不是名字,現在有了伽藍后半句,伽螢眼里閃過異彩,“所以,它并不是巫漠大獄的圣獸,而是一頭被關押,判決無赦的罪獸。”
忽的,伽螢發現一個要點,喃喃,“巫漠大獄,巫漠,大獄。”
她望向伽藍,后者的神色溫柔。
伽螢道:“原來大家都這樣叫,我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如今想來,巫漠才是那片黃沙之地的名字,大獄是關押無赦的地方。巫漠大獄……最初就不是個教派,而是個真正監獄?”
聽完伽螢的這番分析,伽藍沒有任何驚訝,他雖然依舊沒有完整的記憶,卻本能知曉伽螢說得沒錯。
“哈。”伽螢笑了。
這個真相要是被中原江湖人知道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可是被巫漠大獄的自己人知曉,怕是沒幾個人會有大反應。這就是巫漠大獄的風格啊,從來不在乎外人是個什么看法,魔教、圣教、邪教……這些亂七八糟的稱呼,他們從來都無所謂。
伽螢笑著對伽藍問:“那你是里面關押的人,還是里面的獄警?巫燭那么怕你,后者的可能性大一點,前者也不是沒可能。”
這世上還有獄霸的存在,有些獄霸比獄警還厲害。
反正在伽螢的心里,伽藍從來都是頂尖的那一批,絕不會是被欺壓的廢物。
伽藍也愿意陪著她猜測,“也可能既是獄警也是獄犯。”
“你的意思是說,作為監守者被關押。”
“嗯。”
伽螢若有所思。
這樣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客棧。
兩人暫時結束了對話,取來了熱水一起梳洗換衣服。
躺到了床上,伽螢被摟住腰貼住他的胸膛時,忽然道:“這么說來,你和無赦是同時代的人。”
伽藍:“……”
摟在腰上的手抖了下。
他的神色浮現些許無措的緊張。
伽螢眼眸在黑暗中盈盈水亮,“無赦在巫漠大獄的歷史很長,經歷過很多代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