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四人眾里最年輕的那個也助跑起跳,越過院墻,前去支援跳將出去的老大。
韓氏兄弟知道西廂四個是有本事的,不像他們兩個徒有勇力而已。立刻從院門稍稍后退,院里被殺的官兵一面盾牌都沒有。想硬殺出去,怕會有所損傷。
至于院里的其他人等剛剛一場大亂,要么直接躲進屋內,要么已經趴地抱頭裝死。沒有一個用得上的,不添亂就不錯了。
“勞駕,借我一用!”那名使鐵尖扁擔的男子伸手問韓三石索要長槍。
院外火光叢叢,尤其是煮著大鍋的篝火甚旺,透過院門向外看去。大部分官兵應該都在圍攻早先已經跳出去的二人,只有三個人挺著槍,在監視著院內。
攘外必先安內的道理官兵還是懂得。
先解決已經跳出去的兩個,再殺進院內,不然腹背受敵,絕對得不著好。
院外也傳來兵戈交擊的聲響,顯然官兵還沒有解決院外的兩位。
那獨行客也知道事不宜遲,接過長槍,腰上發力,跨前幾步,直接以一敵三,殺出院外。
一夫作難,千軍辟易!
套用一句臺詞就是“一點寒芒先到,隨后槍出如龍!”
那獨行客一槍三點,出槍極快,蕩開齊齊刺來的三把長槍,一眨眼就點殺了三個官兵。
突破院門,六人殺出大院。才知道外面除開已死的三個兵丁,只有區區十人。就這十人也無法解決早先跳出來的西廂兩個壯士。
迅即之間,又被人殺到背后,原本還能圍攻的態勢立刻崩潰。洪大守提刀就上,韓五石也舉槍往當面官兵的腹部直刺。
那官兵舞刀去砍韓五石的槍,可武藝實在不行,槍沒砍開,反而一上一下,吃了洪大守和韓五石兩記。
連揮刀再戰的機會都沒有了,手中的刀撲通一聲掉落在地。雙手捂著腹部正在冒血的大洞,嘴里也溢滿鮮血,轉眼就跪地而死。
慌亂之下,所謂官兵的膽氣完全泄盡。各自丟棄武器反身逃跑,可這些平時魚肉百姓的官兵,腳底都是虛的。
比腳力?連洪大守這種帶著練武的書生他們都不一定比得過!
果然剛用后背對著已經殺的渾身上下都是血的眾人,西廂那邊四兄弟的老大就手起刀落,又是兩刀解決兩個。
砍瓜切菜,門外十三個兵死的一個不剩。
而從暴起殺人到現在,絕對不超過五分鐘,眼前沒有一個還站著的敵人的洪大守才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當然官兵還沒有完全解決掉,因為羅捕盜慘烈的呼叫聲還在繼續,只不過是從殺豬般的慘叫變成了敗犬低低的嘶吼。
怕是失血過多,再過一會兒也叫不動了。
眾人看了一眼,洪大守知趣,拾起一只長槍,給羅捕盜就捅了一個對穿。這下那個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羅捕盜徹底煙氣,雙手摳進泥地里,眼睛瞪得老大,死狀恐怖。
一陣風吹過,四周都安靜了,除了燃燒著的篝火噼里啪啦的爆燃聲,連一點雜聲都不再有了。
沒有人有什么劫后余生的慶幸,殺官造反,實在是被逼無奈。這條路一旦走上去了,大概率也就沒有了回頭路。殺之前由于受到生命威脅,還滿胸滿懷的膽氣,殺完了,就突然不知所措了。
“各位還是趕緊處理一下,再換身衣服各尋出路吧!”
那個獨行客反而是最鎮靜的,開口提議,這三十來具官兵的尸體要趕緊毀尸滅跡,不能留下什么手尾。
“說的在理!”洪大守聞言立知,即刻招呼韓氏兄弟把尸體往大院里搬。
“各位,此間之事,各位都看在眼里,你死我活而已。各自逃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