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縣有些拘束啊!”洪景來手上不停,繼續刷刷刷寫著。
“不曾想探花郎已經補了檢詳,將來堂上高官,君位可望!”韓確笑容稍微有點僵硬。
“不如說請我疏通疏通,再給你謀個外縣的缺兒實在!”
好像是被洪景來戳破了心思,韓確尷尬笑了笑。就沖這一點,他就不如宣煙的臉皮厚。宣煙跑到洪景來府上,意氣洋洋,禮節周全。雖然是求洪景來幫他給趙家牽線,可嘴上說的永遠是要和小趙討論詩詞。
臉不發紅心不快,說的堂堂正正。同樣是想要求官,想要走關系,到底韓確還是歷練少了,官場規矩懂的不少,侍奉上官求人的本事卻沒學會。
“只求一大縣!不不不!只要大人能謀個缺,一概都好!”韓確被洪景來揭破了想法,到是就坡兒下驢,立馬起身求洪景來。
“也是你運氣好,今晚呢,吏曹文選司的幾位郎官與我有約,你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就看你的本事了!”
最后一張名帖寫好,洪景來放下筆,一種你懂得的表情看著韓確。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去辦!”韓確哪里不懂,不就是一條龍嘛,這點銀子要是不舍得用,那活該回家養老了。
“不急這一會子,吃過這一餐再走吧。”
心里面激動的韓確這頓飯卻吃的安穩,頻頻給洪景來敬酒,老頭的酒量看著頗好,連飲了十幾杯下肚。
“韓縣這一任只是開缺,并無其他情由吧?”
“那是自然,不過是坐不住而已,這一任上從無過犯。”
“那到可以敘一個正六品啊。”洪景來突然有所想法。
“能繼續任一縣就好,不敢奢望右遷。”韓確到是實際,他大概認為自己的本事也就只夠刮一個縣的地皮。
“要是做一任太平官,旱澇保收一年落上四五千,還能任從五品呢?”
“這?”看到洪景來臉上循循善誘的笑意,韓確不知道洪景來是什么意思。
“我原先的東萊分駐富山浦巡海判官任上,還置辦了一些產業,正苦于無人照料。若是韓縣去,那必不會虧待了韓縣。”
“判官!”
老頭眼睛發亮,他一個鄉班出身,沒有中過科舉的人。半輩子都沉淪在鄉野的驛站上,每日里和牛糞馬草為伴,這輩子就沒敢想自己能做到五品大夫之位!
要知道在封建時代,五品和六品的那就算是一道分水嶺。即使在隔壁日本也一樣,為什么大家都是做的左衛門大尉,偏偏福島正則可以稱作左衛門大夫,還不是因為他敘了從五位。而在李朝,五品官致仕,那就有資格上表了。
說白了就是臨了還能給兒子孫子撈個官做!
“我說的也不全算數,那缺兒肯定還在,能不能成還要看你今晚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