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鮮國內縱橫了兩個多月,到現在就一個倒霉鬼在策馬飛奔的時候馬失前蹄,摔斷了脖子。其余的哥薩克們,都已經感覺這是一場無聊至極的遠程行軍了。除了發工資,沒有什么提得起興趣的事情。
韓三石天天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他們,不允許沿途劫掠,不允許奸**女,不允許肆意殺俘,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是韓三石給工資給的太多了,這幫沙俄騎兵早就鬧翻天了。
“兩千人的大軍?”韓三石立刻上心。
攻破價川之后過松亭和熙州就是安州城,此處距離洪景來預設的戰場非常近。現在出現的軍隊,不是洪景來的便是金芝淳的,如果隸屬于金芝淳,那便是敵軍。
“打什么旗號?”
“柳字旗。”舍科夫懂漢語漢字,但是他的哥薩克騎兵們又不懂,只能找跟著一道鍛煉偵查機動的朝鮮騎兵稟報。
“柳字旗?那必然是巡撫大軍中的柳孝源!是敵軍,是敵軍!”韓三石了解訓練兵的配置,這都是前不久找到他的信使通傳來的消息。
“敵軍!”這兩個字一出口,舍科夫立刻吹哨。
原本還有些散漫的哥薩克騎兵們瞬間變色,互相呼哨,飛速整隊,各自結成二三十騎的小股騎隊,并快速的裝填拔刀。
“韓,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舍科夫舉起騎槍,露出一個保準勝利的笑容。
韓三石自然不能讓舍科夫專美,立刻帶領著他麾下的二百余騎兵跟著沖了出去。兩個多月的跟隊訓練,戰場和軍隊是最磨煉人的地方,這些朝鮮騎兵已經有了幾分哥薩克騎兵的模樣,各自結隊,一道沖出。
約五百騎兵漫山遍野沖來是什么模樣?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騎在馬上的柳孝源知道。
這位善于理財但根本對軍事一竅不通的柳監軍,驚恐的命令士兵們開槍。好在他知道今天可能要走到安州戰場上,半路上已經命令士兵們把火繩點上了,免得到了戰場,還要幾百個鳥槍手找火源給火繩點火。
本來就驚慌的士兵們,看到數不清的騎兵沖來,又聽到柳孝源傳令開火迎敵,在上百米的距離外對著騎兵們噼里啪啦一陣排槍。
零殺傷!
騎兵已經加速,短短的一百米,不過是瞬息之間。對于訓練營鳥槍手而言,這點時間絕對不足以將手中的鳥槍再次裝填完畢。
面對洶涌而來的騎兵,既沒有完整隊列,又已經射擊完畢的訓練兵們第一個反應會是什么呢?
跑路!
更不要提背著輜重,推著牛車的民夫們,還沒打仗,這些民夫就因為官兵看守不嚴開始跑路,等到官兵一走,那就是個哄堂大散。
眨眼的功夫,柳孝源辛苦拉攏來的上千訓練營就跑了個干凈,柳監軍只得在家人的護衛下,抱著馬脖子一路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