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雷伊心里頓時否定了這個結果。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一個正常人身上,幾乎是不可能的。
一個女兒,拒絕見母親最后一面,血人巴羅就拔刀殺人?不管怎么樣,好像都說不通。
在現代社會中,因為求愛不成,而多次被拒絕,然后提刀殺人的人,并不是沒有。
但是血人巴羅絕對不是這樣的變態,更何況他只是希望格雷女士回去見她母親最后一面而已。他只是個局外人,沒有理由會殺格雷這個自己愛著的女子。
一個悔恨得,內疚自殺的人,又怎么會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殺了自己喜歡的人?
邏輯上根本說不通,還是說當時發生的事情,不可能就像是電影中幾句話那么簡單。
更何況,還有一件事情,讓雷伊一直不明白。那就是血人巴羅身上的血,為什么會是銀色的。
人類的鮮血是紅的,干枯了之后也應該是黑色的,不應該是銀色的。
血人巴羅,毫無疑問他就是人類,最少在死之前他是活生生的人類。
“血人巴羅身上,銀色的鮮血,哪來的?”
想到這里,雷伊心中莫名的一跳,他仿佛突然抓住了重點:銀色的鮮血,在哈利波特的電影中出現過。
獨角獸,世上最純潔的生物,它的鮮血就是銀色的。
······
雷伊的腦子很亂,這些隱藏在歷史中的事情,到處充滿了蹊蹺和怪異。
沒有親眼見過,也沒有相關記載的資料,就這樣憑現有的線索分析,就算是想破腦袋,也還原不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腦袋里一團漿糊的雷伊,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等他完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身上的繃帶,除了右手上的,全部都拆了。身前擦傷的地方已經恢復如初,細心的龐弗雷夫人,讓雷伊新生的皮膚與原本的并無二致。
魔法,當真神奇,雷伊再次感嘆。
今天愛葛妮斯與拉文克勞的魁地奇隊長都來過,不過見雷伊處于熟睡之中,也就沒有打擾。
這覺睡得很好,因為要拆除繃帶,所以龐弗雷夫人直接對雷伊使用了睡眠咒,讓他睡得更深沉一些。
單手用過護士姐姐提供的飯菜之后,無所事事的雷伊又在病床上開始發呆,他偶爾還看看窗外,也就是昨天血人巴羅出現的地方。
今天他沒有來。或者說,也許是今天的這個時候,他沒有清醒。
昨天病房里還有兩個病友學生,但他們沒有聽到血人巴羅的咆哮。雷伊雖然有些奇怪,但這也不是不能夠解釋的。
清醒過來的血人巴羅,一定有他特殊的手段。不然,他也就不是霍格沃茨最讓人害怕的幽靈了。
平靜的一天總是過得有些緩慢,第二天一早,雷伊就被龐弗雷夫人批準出院了,他的傷已經完全復原。
現實世界中,傷筋動骨一百天,但對于魔法世界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出院的雷伊,開始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之中。落下的課程并不多,他可以找愛葛妮斯借筆記補習,短短兩三天的課程,對雷伊來說,用不了一天的時間就能完全的補上來。
學校生活,在好奇與緊張的學習中度過。
關于多瑞克教授黑魔法防御課的古怪教學方式,也在第一次后恢復了正常。
那種驚嚇式的教學,從第二節課開始,就趨于了正常。
正常的多瑞克教授,正常的黑魔法防御課,與之不同的,也僅僅是多瑞克教授的笑容更僵硬了,他的臉更蒼白了。
血人巴羅,也從那晚在醫院窗外的質問后,就好像失蹤了,他沒有再來找過雷伊一次。
他應該來才對,尤其是那質問時,渴望的眼神。
這幾天,雷伊都在想這個問題,他甚至在學院中試圖找到血人巴羅和皮皮鬼。
皮皮鬼,雷伊找到了,有一次他正在作弄格蘭芬多的新生。但雷伊剛一出現,他就離開了。
“皮皮鬼,在躲我!?”
雷伊經過再三驗證之后,終于確定了這個可能。
但是,為什么?
為什么皮皮鬼會躲自己,這跟血人巴羅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