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鐵鏈的狂暴狼人還想繼續往前沖,想必是再準備對雷伊下狠手。剛才的撞擊,多少讓它有些沒撞實的感覺。
“坐下。”
一道清冷的喝聲從旁出響起。又一個隱身結界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穿著破爛灰衣,斜跨著一個大布袋的糟老頭。
聽到聲音,狼人噤若寒蟬,剛沖出的姿勢硬生生的竟然給坐下了,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哈巴狗。
“塔波斯......。”
無耳老頭沙啞的瓷器碰撞聲響起,眼前這個人正是他口中的塔波斯。與此同時他也將自己的魔杖檢了起來,然后順便包扎著自己的傷口。
至于雷伊那里,他連看都沒看一下。因為不管那小子死或者不死,接下來都不是由他處理了。
“你知道我來了?”
穿著破爛灰衣的老者看了一眼受傷的無耳老頭問道。
同時他走到乖巧的狼人身旁,從布袋中掏出一塊鮮血淋淋的肉塊,向狼人的嘴邊一拋。乖巧的狼人大嘴一張,將整個肉塊全部含到了嘴里,簡單粗暴的咀嚼兩下,就囫圇的吞了下去。
隨后它再次貪婪的望著灰衣老者,貌似還想再吃一塊剛才的鮮肉。
“哼,你那渾身的狗臭,隔很遠就能聞道。”無耳老頭冷哼一聲,連謝謝都沒有說,而且表現得有些厭惡。
灰衣老者沒有過多的表示,對于無耳老頭的冷哼聲,他也只當是沒有聽見。
“你的那個斷腿手下可能還有救。”
喂完自己的狼人寵物,老者瞄向一旁無耳老頭僅剩的重傷下屬。
聽見這話,無耳老頭雙眼微瞇,眼神似有危險之意。不過片刻之后他看了看那已經沒腿的下屬,淡淡的說道:“想用我的手下喂食你的寵物就直說,用不著這么拐彎抹角。”
“你不反對?”灰衣老者眉毛一挑問道。
“反對有用?就算是我重傷垂死,你不照樣會拿來喂狗。”無耳老頭反問一聲,聲音中帶著質問。
“這是教廷的規矩,如果他回到教廷,死得只會更慘。”灰衣老者搖了搖頭,臉上滿是仁慈之色,仿佛用那人來喂自己的狼人,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哼,規矩。如果當年你不背叛我,現在說這是規矩的人就會是我。”
無耳老頭憤憤不平,胸膛有些起伏,仿佛動了真怒。
不過,不管他情緒如何,灰衣老者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都是在地獄中想要活命的人,你不也想著在我背后來上一刀嗎?”
一句話仿佛說出了無耳老頭的心聲,讓憤怒的他為之一頓。
············
片刻之后,無耳老頭沒有再說半句話的徑直離開。
眼見對方走了之后,灰衣老者一拍狼人的背脊,然后指著遠處躺在地上沒了雙腿的那人。
狼人雙眼瞪大,大嘴中的口水變成絲線掉落,一聲狼嚎之后,后腿一蹬,如箭一般飛撲過去。
它先用巨大的狼爪將那人的腦袋像西瓜一樣拍碎,然后抓起尸體,大嘴死咬脖頸,猛的一拉。
這一拉之下,只聽刺溜一聲.......,周圍頓時下起了血雨。
狼人嗜血,鮮血灑落地面,整個大腦袋也不放過分毫,立即像豬一般舔食著。其貪婪的樣子,那里還有狼的半點兇性。
啪的一響,灰衣老者拿出魔杖給了狼人腦袋一發魔彈。
魔彈攻擊讓狼人的頭顱狠狠擺了一擺,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這點小傷不足以致命,相反還激起了它的兇性。狼人雙眼狠盯著老者,嘴里露出了長長的狼牙。
不過,就算它再怎么發怒也不敢襲擊老者。只能低頭俯身示威,表示隨時會撲咬上來。
老者淡淡的看了狼人一眼,冷哼一聲,隨后向遠處已經暈掉的雷伊一指。
早就壓抑著憤怒的狼人咆哮一聲,瞬間朝雷伊沖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