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路邊越來越荒涼。
哪里還有什么人家?
施晨停下奔跑的步伐,站在原地喘著粗氣。
不對勁!
非常的不對勁!
沈海偉的家也不見了,自己一路狂奔了這么遠,按理說早就該到,可是施晨沿途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家。
要說楊翠蓮有問題,墓地消失不見,他心中還可以接受,現在連沈海偉的家都不見了。
那可不是一方小小的墓地啊,而是完整的籬笆小院兒。
“怎么回事?”
施晨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開始產生了疑惑,究竟今天所見的是真實的,還是前日所見是真實的。
“呼呼呼。”
一陣微風拂過,帶來一縷縷竹葉清香…
與此同時,平安鎮內,楊府之中。
四眼道長拿著卷宗仔細的閱讀著。
“師叔,文才那小子竟比我們還忙,這個點都還沒回來。”
秋生抬頭看看太陽。
此時的太陽已經高懸于頭頂,時間已然到了中午。
四眼道長這才把視線從厚厚的卷宗上轉移到秋生身上,好像也是,自己忙著看卷宗,卻忘記了文才那小子可還沒回來呢。
“秋生,你去鎮長家問問,記住,不論什么情況,你都回來跟我說,不要自己行動。”
揮揮手,安排秋生去鎮長家詢問一下情況,四眼道長再次低下頭來,沉浸在卷宗內。
秋生經常幫他姑媽照看鎮上的胭脂鋪,待在鎮里的時間,遠比文才要久的多,自然清楚鎮長家的位置。
他很熟練的穿過一條條小巷,抄近道來到了鎮長家。
站在門口,輕輕叩了叩大門。
“嘎吱”
開門的依然是鎮長夫人。
“秋生,你怎么也來了?”
顯然,鎮長夫人還是認得秋生的,畢竟,胭脂鋪可以說是這個年代每個條件稍好女性必去的場所。
秋生略一拱手,也不客套,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的好兄弟文才之前來找宗鎮長詢問楊府往事,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師叔差我來問問。”
鎮長夫人回身看了一眼,然后才說道。
“文才早已離去了約有小半個時辰了,他走的很急,對了,他是朝著鎮外跑去的。”
秋生撓了撓腦袋,他自然不會懷疑鎮長夫人欺騙他,但是他想不通,文才為何要朝著鎮外跑去。
“謝謝夫人。”
秋生道謝了一聲,就轉身離去,準備回到楊府去向四眼道長稟報。
門口,鎮長夫人見秋生走遠,這才關上了院門,轉身走進了大廳。
廳中宗鎮長依舊坐在方桌前,手中把玩著一只翠綠竹毫。
“他走了?”
“嗯,他走了,沒朝鎮外,而是依舊朝著鎮西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