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樂雖然沒有多說。
但是毫無疑問,他說的是楊府。
竟然又死人了!
這簡直是對三人的藐視。
沒有多說什么,四眼道長一馬當先向下跑去。
施晨與秋生緊隨其后。
三人一陣狂奔下樓,原地鐘樂微微嘆息一聲,而后揮手讓小二收拾雅間,自己卻返身走進了三樓中某個獨立的小房間里。
“這淡竹和鐘樂為何要拖延我們呢?”
三人奔跑在平安鎮的小巷子中,施晨忍不住向著四眼師叔說道。
“先趕路吧!”
三人全速奔跑之下,很快就來到了楊府外邊。
此時的楊府已經被里三層,外三層的吃瓜群眾給圍的水泄不通。
鎮民們議論紛紛,言語中對楊府避之不及,可是又都摩肩接踵的在這里圍觀。
“這楊府太邪乎了,為什么不推翻重建啊?”
“重建?這里推翻了也是個兇地,死了數十人,新蓋了你敢來嗎,蓋墳場還差不多。”
一個鎮民有些好奇的說道,另一個鎮民立刻反唇相譏。
“那劉大海真是不知好歹,昨天才出了命案,今天就敢來這種兇地。”
“那家伙是鎮里著名的酒愣子,喝了二兩貓尿以后,路都找不著了,倒是可惜了,他平日里為人還不錯。”
鎮民們議論的起勁,施晨三人卻沒有吃瓜的心情。
他們從鎮民的包圍圈中擠了進去,門口兩名巡捕隊正站在門口維持秩序,見擠進來的是四眼道長等人,倒也沒有阻攔。
進入楊府,在前日更夫死去的同樣的位置上,躺著一個身形健壯的男人。
阿彪正帶著幾個巡捕隊員在旁邊急的束手無策。
“那老道也不靠譜啊,這才多久,又死了一個。”
四眼道長本就心中不爽,剛來就聽到阿彪的吐槽,心情更加不佳,伸手從腰側摸出一枚銅錢,朝著后背阿彪射去。
“哎呦!”
銅錢狠狠地擊中他的后背,疼的他叫出了聲。
阿彪轉頭正欲發作,一看是四眼道長,便齜牙咧嘴的忍受著后背的疼痛默不作聲起來。
四眼道長也懶得繼續痛打落水狗,他快步走到了死者旁邊。
死者臉色微微潮紅,但同樣是雙目圓睜,姿態可怖。
“又他娘的是被嚇死的…”
能把一個酒鬼都給嚇死,這惡靈該有多恐怖啊?
四眼道長再次將死者怨氣放出,將他的眼睛合上。
“把圍觀的鎮民都驅散,你們的人撤在外邊,每一面都得派人把守,不要單獨行動,有情況就用你們的燒火棍對天開槍。”
四眼道長起身,對著阿彪說道。
待巡捕隊斂尸以后,三人就這么站在院中,開始消化起今天得到的所有信息。
先是宗鎮長把線索引向了淡竹和楊翠蓮之墓,再之后淡竹拖延了小半天又讓三人去找鐘樂。
在鐘樂的喜登樓吃喝了一頓又耽誤不少時間,而且線索再次回到了宗鎮長身上。
“師叔,我覺得咱們幾個被踢皮球了。”
施晨看了看四眼師叔,結論已經無比明顯。
“踢皮球,這個詞用的不錯,我發現你小子最近變得機靈多了!”
四眼師叔夸獎了一句。
施晨又接著說道。
“鐘掌柜說過,宗鎮長曾經請來一位背著葫蘆的黑面道人…”
此地如此情況,必然有其原因,十之**,應當與宗鎮長或者他請的那個道士有關系。
聽到施晨這么說,四眼道人也點點頭,他其實注意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