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裸的嘲諷。
這也讓施晨確定來者,應當就是那個匪兵小隊中的狙擊手!
“有點意思。”
施晨對這個匪軍里的神槍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倒確實是一個有性格的人。
不過此時雙方敵對,自然談不上什么相見恨晚,只有互相掐死對方的仇恨。
“所有人,隱蔽!都不準冒頭!”
施晨大吼一聲,不知何時他的聲音竟然有些沙啞,經過這場血與火的磨煉,他的心靈某處似乎變得更加堅定了。
此時的施晨聲望極高,又作為第一小隊的隊長,所有人都很相信他,大家都乖乖的將身軀和要害部位隱藏在各種石頭或者樹木之后,生怕被那個槍手給爆了頭。
山下槍聲大作,爆豆般的機槍聲就沒有停過,偶爾還夾雜著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尖銳嘶吼和痛呼聲,顯得激烈異常。
施晨見小隊內的眾人都隱蔽完畢,顧不得惡心,一把抹去了臉上的液體,一個側滾,朝著側面移動。
他要去會一會那個神槍手!
因為施晨曾經也在那個位置埋伏過,所以對那里的射擊范圍了然于心,一路小心的避開那個方向,快速的潛行過去。
而阿淦,在看到第一擊以后,施晨就躲藏了起來,就明白自己應該是暴露了。
他本想撤離,卻在稍微猶豫之后換了個方向,去另一側埋伏起來。
雖然周天民交代過自己盡量不要殺掉施晨,但是若是打掉一只耳朵,弄下一個眼睛之類的,大概也無所謂吧?
阿淦想到這里,眼中閃出一絲精光,而后將身形更好的隱藏起來。
施晨一路前進,很快就來到了之前射擊的那個位置,卻發現此處已經空無一人。
出于前世看過一些有關于狙擊手作戰的軍事紀錄片,施晨很小心的將身形躲藏在那顆樹后安全的那一側方向。
他擔心此時那個匪兵神槍手正埋伏在附近,等待自己來查看時,給予自己致命一擊。
事實證明,他的顧慮是正確的,阿淦此時就埋伏在正對這個位置的百米外的一叢灌木之中。
灌木完美的隱藏了他的身體,這種天然的偽裝,加上山林中略微昏暗的光線,百米的距離,施晨根本無法發現。
只路過阿淦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如會謹慎,一來就蹲在了樹后,背靠來時的方向,大樹正好擋住了自己的射界。
不過作為一個狙擊手,他依然沉住了氣,耐心的等待著施晨露頭。
相比山林中的狙擊角逐。
山下的戰況則要激烈許多。
太平鎮外的第一道前沿防御陣地已經被徹底攻破。
肉屠鄭帶著第二小隊已經退守到了第二線陣地之中。
道口兩側的二樓民居成為了兩個火力點,對著匪兵瘋狂傾瀉彈藥。
但是這里也成為了匪兵機槍的重點打擊目標。
民居的木制墻體已經被打的千瘡百孔,里面壘起的沙袋也被打的破損不堪,到處都是硝煙和散落在地的沙土。
不少鄉勇的身上、臉上都帶著漆黑的傷口與灼燒痕跡。
“文才小兄弟怎么不來支援?”
肉屠鄭的臉上布滿了硝煙的黑灰,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向著身邊在射擊口不斷拉栓射擊的宗慎說道。
“不清楚,也許是遭遇了什么麻煩吧!”
此時的宗慎已經殺了紅眼了,只顧著射擊,射擊,再射擊,草草的回答了肉屠鄭。
“可是,右側山上也沒有槍聲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