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唐寧以為他住的那家旅館已是五星級了,但推開酒館的門后,才知道自己原來是鄉巴佬,見識少。
酒館內,流蕩著濃濃的,奢靡的,香艷的,充滿荷爾蒙氣息的,只有高級會所才配擁有的神秘氣味。
酒館內的吧臺寬大得就象能夠飼養一千匹公馬的馬槽,四處走動的酒館女侍者們除了人類之外,更多的是精靈和矮人,她們的身材都很勁爆,顏值都很能打,她們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的走動讓整個酒館變得好象T臺秀一樣。
然而酒館內最引人注目的并不是這些,而是中央那個如同斗獸籠一樣的擂臺。
擂臺四周共分東西南北四個看臺。
唐寧隨意走到東看臺,因為在座的生物太多,很擁擠,他找不到座位,只能站著。
此時,擂臺上正在進行著一場廝殺。
參賽對手是兩個人類,俱是高大強壯,身穿重鎧的彪形大漢,一人持斧,一人持鐵錘。
酣戰半晌,斧頭男以半招險勝,一斧砍掉了鐵錘男的頭,而他自己也被鐵錘男一錘擂中胸口,鮮血狂噴。
賽畢,斧頭男在同伴的攙扶下,勉力舉起手中的一大袋錢,“傻笑”謝幕。
坐在東看臺的觀眾們歡聲雷動,就如同歡迎英雄凱旋一般,看樣子這些觀眾都是贏了錢的賭徒。
唯有唐寧在冷笑:“就這?就這樣就能賺錢啦?!那我一天應該能賺一億吧。”
競技賽散了,贏錢的在繼續狂歡,輸了錢的就象剛死爹媽一樣,紛紛退出酒館。酒館內的氛圍一下子冷清下來,然而沒過一會,又有不少生物陸續走進來,圍在吧臺的一角,手舉票據與錢袋在那里“吱哩呱啦”的亂喊,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在下注。
但是,參賽的人(或生物)在哪里呢?
唐寧正在疑惑中,大門再一次被推開,一大群兇神惡煞的人以及生物走了起來,前方有身穿酒館“制服”的精靈在引導著他們。
酒館的“制服”很好認,因為胸襟前都繡著酒館的名字,雖然唐寧不知道這些字該怎么念,但那象蚯蚓一樣的筆劃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這些被帶進來的生物便是準備報名的參賽選手嗎?
不知道。嗯……先假設是吧!
唐寧特意來到距吧臺最近的南看臺,準備近距離看一下競技賽的報名流程是怎樣的。
但剛坐下,便有熱情的酒館女侍者走過來,這是一名精靈族的女侍者,很漂亮,而且一直笑意盈盈的,服務態度極好。
“#&——%¥·#&~~#%%︽︾!!”她說了一串字符。
沒有一個標點符號是唐寧能聽懂的。
于是他拿出一個金幣,然后指了指領桌一個矮人喝的酒。
精靈女侍者接過金幣,笑顏如花地走開了。
女侍者走后,唐寧便集中精神在聽那些報名的人在說什么,然后結合他們的動作,表情,盡量意會他們說話的內容。
累!
這種學習精神如果放到今天,別說托福,雅思,就算學習非洲蘇丹語,布隆迪語,都沒有在怕的。
過了一會,唐寧正聽得入神,女侍者給唐寧端來了一大桶酒以及一個鐵制的酒杯。
“#&—%¥·#&~~#%%”她甜甜地對唐寧又說了一串字符。
唐寧習以為常地回了她一個沉默的微笑,然后繼續聽,繼續看……
直至酒館內的人走了一撥又一撥,直至窗外都升起了明月,唐寧才出了酒館,而那桶他點的酒他只喝了一口。
沒有泡沫又沒有經過冰鎮的啤酒,他喝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