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記住了這兩個對手,因為他覺得在晉級的路上,他至少會遇到他們其中的一個。
通過山姆的解釋以及觀看擂臺上的情況,唐寧還知道,擂臺規則原來是允許參賽者投降的。
當參賽者覺得已無把握戰勝對手,便可以喊出“我輸了”“我投降”的話,如果對方接受,比賽便會結束,勝者晉級。
當然,如果對方不接受的話,敗者也只有引頸受戳。
那個樹人與劍士便饒恕了他們的對手。
在唐寧看來,只有強者才能有這樣的實力與氣度,想象一下,如果兩個勢均力敵的人在比賽,誰都想晉級,那么在戰斗過程中,必然是分寸必爭,你死我活的,誰還會有饒恕別人的余地。
直至深夜,唐寧與山姆才回到旅館休息。山姆是被唐寧攙著回去的,可能是心情有些郁悶,他喝了不少葡萄酒。
第二天,天剛亮,唐寧便去拍山姆的門。開門的是漢默。
漢默一頭亂糟糟的灰白頭發,迷懵的眼神,再加上寬敞得如同蝙蝠翼一樣的亞麻布套衫,看上去就象稻田里的稻草人。
“大人,”他見到唐寧,立即躬了一下身體。
“山姆呢?”
漢默指了一下用毯子把自己裹得象粽子一樣的山姆。特維亞鎮晝夜之間的溫差比較大,白天熱得象狗,晚上冷得象狗。
“把他弄醒,讓他下樓去等我。”唐寧瞥了一眼山姆,用頗為流利的艾拉西亞語對漢默道。
“是的,大人。”
估計今天的天氣會比較晴朗,正好可以去特維亞鎮最繁華的商業街學習語言,所以隨身翻譯機——山姆老師是必不可少的。
通過昨天的學習,唐寧覺得自己的語言能力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其中肯定有系統加持的緣故,但是他本人的好學精神也是應記一功的,穿越前是學霸,穿越后依然酷愛學習,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唐寧往樓下走,下樓梯的時候,他看見珊莎正蹬蹬地從樓梯下方走上來。
她的雙手捧著一個巨大的木箱子,連視線都被遮住了。
唐寧連忙側身避開。
珊莎風一樣地從他身旁掠過。
樓梯左側的第一個房間是阿拉貢住的,珊莎把箱子放在門口,正回身準備下樓。
見到唐寧,她愣了一下,然后微微欠身,輕聲道:“銅鈴大人。”接著就怦怦地跑下樓去繼續搬貨了。
唐寧看了一眼那口大箱子,頗感驚訝地道:“這姑娘……是大力水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