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侍女被嚇得愣了愣,阿弗里涅大人昨晚還熱情如火的呢,今早是怎么啦?
“領主大人請您去一趟他的房間。”
“知道了。”
房門砰地關上。
侍女們拍著胸脯,膽戰心驚地退下了。
“阿弗里涅大人的眼神太嚇人了,他平時不是這樣的。”
西蒙斯城的護衛營中,阿弗里涅旗下的“獵狗”們一如既往地操練著,拉斐兒做為其中的一名統領,更是身先士卒,率先做起了長槍刺殺訓練。
頗為奇怪的是,除了他的人販子舊部們跟著他整齊劃一地進行訓練,連一些新編入他營中的西蒙斯城士兵亦在他的指揮下投入了百分之百的訓練熱情,而幾天前,這些西蒙斯城的老**們還對拉斐兒這個空降的長官冷嘲熱諷,諸多刁難呢。
訓練之后,拉斐兒賞給每位士兵一大杯冰鎮葡萄酒。
訓練之后立即就喝酒!這種騷操作,就算阿弗里涅帶隊操練時,亦不會如此……
葡萄酒又涼又甜,但夾雜著一絲腥苦味。
營中所有的人都喝過了酒,然后在拉斐兒的命令之下,排隊回到營帳去休息,整個過程,無人喧嘩,無人違規,整齊劃一得令人肅然起敬。
桶中還剩著一小半葡萄酒,拉斐兒眼珠轉了轉,將碩大的酒桶端起,仰著脖子,張開口,將不少于七八酒壺的酒全部灌進喉嚨。
血一般的葡萄酒從他兩頰嘩嘩流下,把他的頸脖與胸膛染得象剛被開膛的尸體一樣紅。
酒喝完了,拉斐兒“砰”地把桶扔在一旁,他的一雙眼珠子滿布血絲,“刷拉拉”地抖動,就象炒鍋中的紅豆一樣。
……
……
離決賽日子越來越近了。
還有四天,唐寧便將迎戰他此次競技賽中的最強敵手——樹人穆拉。
自從半決賽后,很少人見過穆拉,他仿佛人間蒸發了。
圍繞著賭博投注的話題,坊間討論他的人很多,他的強大戰力讓賭徒們舉棋不定,在他與唐寧之間,不知作何選擇。
選他吧,他好象有點老好人的樣子,每次都饒過對手,殺性不足……選唐寧吧?唐寧每次都有騷操作,殺人基本一招斃命,觀賞性十足,但是……等等,樹人穆拉銅皮鐵骨呢,從開賽至今,他就沒受過傷,唐寧的劍能砍得進去嗎?那還是選穆拉吧……嗯,再等等,唐寧會不會還有什么招沒使出來啊?
那到底選誰?
賭徒們在下注前,心路歷程大抵如此:選好一門之后,便會迅速地以一個理由推翻,然后擇其對家,但考慮良久,再加上傾聽了眾多“專家”的推薦,便又猶疑不定地放棄目前的決定,并回到最初的那個選擇。
他們通常會以一個虛偽且自欺欺人的理由來為自己辯白,并將這種行為美其名曰: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競技場的人這幾天快忙壞了,除了日常造勢等宣傳工作之外,他們在忙著清點賭注。
這場決賽的下注量大得驚人,每天排隊投注的散戶絡繹不絕,兩邊的支持者都不少。據八卦界權威人士透露,奧勒克家族的韋德少主至少投了二十萬金幣買唐寧贏。大碼注碼一投,一下子便將唐寧這邊的賠率打低,但很快就有其他注碼將樹人穆拉那邊的賠率壓了下去。
一來一往,熱鬧非凡,聽著賬房里金幣“叮叮當當”的誘惑低吟,競技場的主人克羅爾簡直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