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尸傀儡術,是他引以為傲的術,以前只隱秘地用過幾次,甚至連古洛爾與格尼森都不知情,今天要用來對付奧勒克的族人了,他倍感興奮。
他對奧勒克家族的恨,由來已久。
原因很簡單,為了煉成一種新的毒藥,他曾伙同一批煉金術師在奧勒克領地內的荒原小河中投放毒藥,造成沿河而居的數百村民死亡,當地治安官上報至凱巖城,老奧勒克下令手下的法師團對他們進行清剿,他的精神導師兼愛人——女巫莉麗絲被捉,最后處以火刑,他的同伙們要么被魔法打得灰飛湮滅,要么被圣殿騎士分尸,死相都極慘。
他當時因為有事外出,不在窩點內,得以幸免。
他后來妄想單槍匹馬去凱巖城救莉麗絲,但臨門一腳,還是慫了,只能蜷縮在廣場的人群中,暗自流著淚,親眼目睹莉麗絲在火刑架上被燒成灰燼。
莉麗絲痛苦哀嚎時的慘狀,至今仍會讓他從噩夢中驚醒。
從那以后,他就投靠了奧勒克家族的頭號大敵——奧威瑟斯領主古洛爾,并研制出許多用來對付人族士兵的毒藥,毒物,合成怪物以及瘟疫試劑,他這種罔顧后果的做法,有時連格尼森都看不下去了,因為他造出來的瘟疫鼠蚤除了殺死人類之外,也曾經使半獸人大批死亡。
現在,他又要試驗他的新術了。
用阿弗里涅的身體,以阿弗里涅之名,殺死阿拉貢,將是對他這些天來辛勤付出的最大獎賞,萬一失敗,所有的鍋也由阿弗里涅扛著,與他扯不上絲毫關系。
城堡內。
由粗石塊砌成的旋梯很寬敞,兩旁壁燈投下昏黃的光,將樓道渲染得如同夕陽將沉之地。
按道理來說,阿弗里涅在眾人里身份最尊貴,卻不知為何落在了眾人后面。
珊莎覺得很不自在,她已數次回身察看阿弗里涅的位置了,阿弗里涅感覺到了她的關注,回了她一個禮貌而僵硬的微笑。
珊莎心中隱隱泛起一種危險來臨前的不安,尤其是身后阿弗里涅投射過來的目光,更是有如芒刺在背。
氣氛很不對。
她輕輕撞了撞與她并行的漢默的肘部,朝后呶了呶嘴。
漢默卻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聲張,漢默的眼神凝重而警惕,看來他也是有所察覺了。
此時,三樓已到,穿過前面的那個宴會廳,便能從另一側的出口繼續往城堡上層走,阿拉貢來過城堡很多次,這里的地形他挺熟的。
漢默快步走到阿拉貢身旁,耳語道:“情況有些不對。”
阿拉貢一愕,他看著漢默,漢默臉上滿布焦慮。
這時,莫塞爾突然跑了起來,他穿過宴會大廳,口中大喊,“阿拉貢,阿拉貢!”
話音剛落,大廳壁爐側旁的一些小房間內便涌出了三十多名手持利劍與圓盾的甲兵。
大廳有一個入口,一個出口,入口通樓下,出口通樓上。入口與出口皆只是門洞,沒有門板。
阿拉貢臉色一沉,他拔出劍,大吼道:“漢默,盧克,德布雷跟我斷后,大家往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