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阿弗里涅再次尖嘯起來,神情猙獰。
衛士們發一聲喊,槍矛并舉,劍盾配合,向唐寧推進,他們這次學聰明了,先用盾牌將身體護得好好的,槍刺與劍尖架在圓盾上方的弧口處,用擠壓逼迫型的陣式想把唐寧困住并絞殺。
不過,他們犯了一個和克麥斯同樣的錯誤,他們低估了唐寧,準確一點來說,他們以為唐寧的武力值與他們是在同一個維度上的。
然而唐寧并不是。
他現在連打法都逐漸變得簡單且粗暴。
自從他知道布雷澤之焰又鋒利又堅韌之后,就有些放飛自我了,砍的招式越用越多,用得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明明自己在教珊莎用劍時,老是強調不能用蠻力……
當無法用精準的刺擊或劈殺結果對手性命的情況下,以前的話,他會選擇等待時機,但現在,神TM的等啊,一劍莽過去就是了,連人帶甲帶盾,無差別切割。
現在,唐寧正這樣干著。
他左手摟著珊莎,一邊用治療術救治她,一邊右手執劍,箭步前沖,布雷澤之焰橫斬而出。
他面前的那一排盾牌,在他強橫膂力以及劍器之銳的沖擊下,“嘩啦啦”地變成了一塊塊破銅爛鐵和碎橡木,這時的盾牌大多以橡木為底,以青銅或鐵為框進行加固,講究的還會在盾牌外面全部覆蓋上一層銅皮。
這樣的盾用來抵擋一般的刀劍砍擊,沒有問題,但遇上重型鈍器的打擊就不行了。而唐寧的劍又利又重,一劍過去,阿弗里涅的劍盾手們就倒下了六個。
這次,唐寧沒有留手!
倒下的幾乎都是攔腰而斷,血光暴現,人體內的腸肚及污穢流了一地,腥臭氣彌散開來,令人作嘔。
阿弗里涅的衛士們基本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但如此兇殘且不講理的打法,他們還沒見識過,見唐寧兇神般地迫近,不禁心神俱裂,腳下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唐寧從破開的包圍圈口子沖了出去,直奔驛館樓下的阿弗里涅。
他懷中雖抱著一個人,但奔行的速度絲毫不受影響,如果中途不是有忠心的衛士替阿弗里涅阻擋了唐寧一下,阿弗里涅可能就再也沒有上樓的機會了。
面對再次圍逼過來的衛士,唐寧一個沖刺加連環旋斬,剁掉了妄圖阻攔他的三名槍兵的頭顱,然后一腳把一名劍盾手連人帶盾踹得嵌進了墻壁里面。
阿弗里涅見狀,象中箭的兔子似地蹦起來,他慌忙朝往樓上跑。(水晶球前的克麥斯,竟也不知不覺間累積起了緊張的情緒,唐寧之勇超出了他對于人類武力值的認知范圍。)
樓上既是辦公場所,也是生活的地方,阿弗里涅的父親霍科奇就在上面。
克麥斯覺得是可以利用霍科奇來擋住唐寧的,最好就是霍科奇填上性命,而阿弗里涅逃脫,這樣的話,阿弗里涅將取得西蒙斯城的控制權,雖然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活命期”,但阿弗里涅這具傀儡還是可以為自己創造極多剩余價值的,比如西蒙斯城的財富。
阿弗里涅不要命似地往上跑,一邊跑一邊大喊,“父親大人,父親大人,有人要殺我,快來救我啊。”喊聲慘厲至極,仿佛他正被人用刀一塊一塊地剜著肉。
快了,父親住的四樓就要到了。
慌亂之中,腳尖絆在石階上,一個趔趄,阿弗里涅重重地摔倒在樓梯中段,他狼狽不堪地往后張望,只見唐寧已經抱著珊莎在拾級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