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力一斷,阿弗里涅頓時象一只被抽掉了牽絲線的傀儡,全身癱軟下來,他眼中的所有神采立即消失殆盡,眼睛迅速變成了灰白色。
此時,他真的成為了一個死人。
唐寧皺了皺眉,阿弗里涅詭異的猝死狀讓他覺得很不對勁,但哪里不對勁,他說不上來。
“阿弗里涅——”
剛來到樓道上,看到這個場景的霍科齊發出了哀慟的嚎聲。
在他的視線中,是一幅極度詭異且殘忍的畫面,一名懷抱金發女子的男人用劍挑著他那名斷了雙腳的兒子,就象挑著一個破木偶似的。盡管他的手下以前也經常用長槍挑著婦孺或者俘虜,那時的他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但當慘劇發生在自己身上時,他才明白有多痛苦。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殘殺我的兒子?”
唐寧看著霍科齊,淡淡地道:“你的兒子不是我殺的,我想他應該是被某種奇怪的…力量或是現象殺死了,我原本只是想問問他為什么要在莫塞爾城堡伏擊我的同伴?”
唐寧這如同囈語般的解釋,只會讓別人覺得他是在挑釁,盡管他說的都是實話。
“你——”
看著霍科齊那睚眥欲裂的模樣,唐寧知道接下來又有一場惡戰了,因為霍科齊身后那個大個子已經拔出了一柄寬劍。
“唉,”唐寧嘆了一口氣。解釋是不可能解釋的,和解也是不可能和解的,雖然阿弗里涅是個兇手,但自己把他打得不成人形也是事實,沒辦法,繼續砍下去吧。
唐寧身形一動,人已朝著那個正向他沖過來的大個子迎了上去。
好熟悉的場景,好熟悉的流程。
不久前,就在競技場的擂臺上,唐寧一劍把身著重鎧的狼人格塔斬成兩段,現在,唐寧只不過是把它重演一遍而已。唯一不同的是,珊莎在他懷中。
頂級劍客的生活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
……
唐寧與巨犀人莫雷錯身而過,結果就象天注定似地,沒有驚喜,沒有波瀾,霍科齊看到了被斬成兩段的莫雷。
而唐寧聽到的則是珊莎在他耳側的輕呼,“老師……”
珊莎醒了。
莫雷一死,霍科齊立即反應過來,他甚至沒去拔腰間的劍以展示一下想挑戰唐寧的勇氣,而是拔腿就跑。
莫雷打不過的人,他不可能打得過,而整個四樓,他看不到自己的一個士兵,就連那個報信的書記官都不知跑哪去了。
可惜,他的美好愿望立即就夢碎了無痕了,唐寧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將他踢得飛出兩米多遠,霍科齊覺得自己的肚子象是被塞入了一個碎裂的酒壇子,那種頂心頂肺的窒悶痛感讓他幾乎昏厥過去。
此時,樓下傳來了沉悶,但步履迅疾的腳步聲,象是有大批士兵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