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悲,他請我去干嗎,喝酒啊?”
圓慧額頭一黑,嘴唇都哆嗦了,堂堂佛尊,怎么可能請您喝酒,您想多了吧!
深一腳淺一腳到了目的地,葉驚云迷蒙著眼珠子看了看,還真是大場面。
南海佛宗一眾高層以玄悲佛尊為首,下面八個佛主,還有一眾佛王、護法、佛子都在。
除此之外,骨佛宗的、金剛寺的、圣心佛宗的,還有此次水陸龍華**會邀請的客人都在。
這么大場面,這是幾個意思,法會結束了,大家吃吃喝喝一頓散伙。
“冒昧打擾,是我托玄悲佛尊將玄善佛尊請來的!”清冷的聲音響起,是個女的。
葉驚云瞇著眼找了找,是個美女,圣心佛宗的佛女。
眉毛耷拉下來,葉驚云稀里糊涂,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又是你,找我干嘛?”
“前次,佛尊還沒有回答我!”佛女道。
葉驚云狠命搖了搖腦袋,想起來了,這家伙給自己報了一個數字,問自己知不知道這些數字背后,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這是在質問自己,怎么不給血閣之人一個回頭是岸的機會,平白無故死了這么多人!
舉目四望,葉驚云看到了滿座衣冠,特別是,他還看到了中央帝國的皇甫師。
在這里坐著的,那都是修真世界的高層啊,即便是清修的和尚,身上穿的也很講究。
“呵呵---哈哈---嘿嘿---”
換了三個表情,葉驚云笑了三個境界。
高處不勝寒,葉驚云在這一瞬間,突然有些獨孤寂寞了!
拎著酒壇子爬了起來,葉驚云亦步亦趨來到了中央帝國的坐席之前,腰桿子都挺直了。
皇甫師皺眉,這是幾個意思?
抬眼看了看葉驚云的眼神,皇甫師心神一凜,殺機,滿含殺機的眼神,葉驚云要殺他?
全身一震,皇甫師慌忙站了起來,重新跪下。
“拜見亨王!”
葉驚云呵呵一樂,晃悠著身子轉了三百六十度,他見到了佛門的高層,他見到了云點福熙,他見到了無數陌生的面孔。
葉驚云在看眾人,眾人也在看他,面如冠玉,身長玉立,臉頰微紅,眼珠晶瑩剔透。
佛尊這是喝大了啊?
玄悲佛尊都沒臉看了,堂堂佛尊,你竟然喝多了?
云點福熙眨了眨眼睛,此時此刻的葉驚云站在他不遠處,卻好陌生!
東方璧也感受到了那份陌生,明明抬手可及,卻總感覺遙不可及,遠在天涯彼岸!
葉驚云身子晃悠了下,酒意上涌,入愁腸更添惆悵!
昂首縱飲,烈酒甘醇過喉入腹,葉驚云全身都散發了酒氣。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敬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虐。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且狂且飲,葉驚云仰天長笑,歪歪斜斜便離開了宴席場所。
圓慧、圓妙二人頭都大了,佛尊也太任性了吧?
人佛女問你問題,你跑去讓人中央帝國的皇太子下跪?
你是幾個意思啊?
待到葉驚云走遠了,整個宴會,依舊針落可聞。
“玄善佛尊好生狷狂!”菩提金剛道。
一儒門修士則搖了搖頭,“真性情,自風流,任狷狂,不放浪,玄善佛尊應該棄釋修儒,未來定然是宗師!”
一眾儒生很是認同這個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