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原面色微變，輕聲試探道。
“十萬年？”
江無痕只是搖頭，并沒有說話。
“百萬年？”
江無痕依舊在搖頭。
“千萬年？”
江無痕終于停止了搖頭，仰望天空。
“是萬萬年。”
全場又是一片安靜。
沉原只感覺自己面部的肌肉不受控制在抽搐，一層雞皮疙瘩瞬間布滿了后背。
萬萬年，仙界存在的歷史竟然是萬萬年？
在這一瞬間，沉原突然覺得自己異常渺小，宛如這時間長河里的一滴水花般渺小。
不，甚至連一滴水花都不如。
強烈的頹然感涌上心頭。
似乎是看出了沉原道心不穩，蘇凡突然坐直了身子，將手中的瓜子皮丟到一邊，用充滿磁性的嗓音說道。
“沉原，不要想太多了。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悠悠歲月，不過是歷史，做好自己，未來的路，在你的腳下。”
“我的腳下？”
蘇凡的話如同回音一般在沉原耳邊不斷回響，原本充滿迷茫的雙眼之間變得清晰起來。
就在此時，沉原身上的靈氣突然劇烈波動起來。
一把利劍的虛影突然浮現在他頭頂。
光暈流轉，威風凜凜，長劍冒著幽幽寒光，在頃刻間斬出數道乳白色的劍氣，朝外擴散開來，仔細數來，足足有九道。
“我的老天爺啊？這，這是劍蕩九州法相？”
坐在沉原身邊的胡金萬下巴都快脫臼了，這什么鬼？
憑什么跟在蘇凡身邊的人，飛升的飛升，得到神器的得到神器，激活方向的激活法相，就自己屁事沒有發生。
“阿彌陀佛，看來，沉原小友悟到了，這種感覺，小僧實在熟悉的很啊。”
坐在旁邊的苦訣面帶微笑，一臉的欣慰之色。
說起來，當初他的羅漢除魔法相也是在蘇凡的幫助下悟到的。
就連江無痕的眼中都流露出一抹震驚之色。
沉原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激活出自己的法相，仙人之姿展露無遺。
看到沉原頓悟，蘇凡的臉卻一黑，不由的悲從中來。
又是這樣，隨口說了兩句就頓悟。
怎么沒有被人說兩句讓我頓悟一下呢？
這可劍蕩九州法相啊，三十六法相中排行第五，甚至比鐘潁的海上升明月法相還要珍稀。
“我心里苦啊，誰能知道我的苦。”
蘇凡心里苦，但又沒法跟人傾訴，只能化悲憤為酒量，大口大口喝起酒來。
“沉原師兄，恭喜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