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忠于天下萬民,心懷天下萬民,作為君主,就應當服務于百姓,君主忠于萬民,臣子才忠于君主。”
“君民者豈以陵民?社稷是主。臣君者豈為其口實?社稷是養。故君為社稷死,則死之;為社稷亡,則亡之;若為己死而為己亡,非其私昵,誰敢任之?”
“先賢也曾說過,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君主的職責是忠于國民、國家,臣子的職責是忠于國家,以及為國家服務的君主,君主為國家而死,臣子應該忠于君主,一起戰死”
“君主為他個人利益而死,我們不是他的奴才,沒有必要保衛他,若是君主屠戮萬民,我輩還要助紂為虐否?”張浩目視荀彧,笑問道。
“天子乃受命于天,王權天授,只受天命約束。”荀彧說道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得乎天子為諸侯,得乎諸侯為大夫。諸侯危社稷,則變置,犠牲既成,粢盛既絜,祭祀以,,然而旱乾水溢,則變置社稷。”
“這是因為,有了百姓,才需要建立國家;有了國家,才需要有個“君”。國家是為民眾建立的,“君”的位置是為國家而設立的。”
“文若可曾聽過《荀子·王制篇》中有這么一段話:“庶人安政,然后君子安位。傳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
“君主只不過是這一葉扁舟,百姓猶如水也,水可以使船行駛,也可以使船淹沒。”
張浩悠悠說著,在座一眾人都聽得入神,若有所思,在現在這個時代,這番話一出,就像在平靜的水面丟下一塊石頭一樣,讓眾人無法平靜。
“你這是準備自己當那滴推翻大漢的水嗎?”荀彧怒視著張浩問道。
“文若兄此言差矣,首先在下現在并無不臣之心,不會像那黃巾一般悍然起義。”張浩說道。
他可是知道亂世即將到來,就算想爭霸天下,也不是現在大漢在大多數人心中還有一定地位的時候。
“其次,就算有人想要推翻也是這腐朽的朝廷,昏庸的君主,而并非這大漢,大漢乃是天下人的大漢,不是他劉家的大漢。”張浩慷慨激昂的說道。
荀彧沒想到張浩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顯然和他自己原本所知的綱常不符,但自己卻不知怎么反駁。
“嗟夫!君子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乎!噫!微斯人,吾誰與歸?”
張浩見眾人都沒有發出聲音,朗聲說出了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名句,他可不想給別人說自己有謀反之心的機會。
“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在做的這些人都嘀咕著張浩的這番話,低頭思索著。
“子瀚心懷天下,老夫也是自嘆弗如啊。”喬玄想了一會,抬頭看著張浩說道。
“喬公說笑了,小子怎敢與喬公相提并論。”張浩躬身說道。
“張子瀚,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有什么不臣之舉,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荀彧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離開了英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