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知您這次來是所為何事啊?”見左豐喝的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張浩試探的問道。
“啊,子瀚啊,我這次來,是因為遼東郡除了襄平其余十縣的官吏聯名上奏,說你到任之后清除異己,殘害忠良,屠戮百姓。”
“而且他們還說你有不臣之心,想要在遼東自立為王,圣上大怒,特派雜家前來巡查一番。”左豐迷迷糊糊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張浩了。
“大人,這可冤枉死我了,圣上信任小子,任命小子為遼東太守,可自從上任,這些人百般刁難,如今竟還誣告于我,這……”張浩裝作焦急的說道。
“慌什么?這不是還有我呢嘛。”左豐拍著胸脯說道。
“大人,這可如何是好啊。”張浩再次慌亂的問道,心里卻是偷笑不已。
“莫慌莫慌,等雜家回去,還不是雜家說什么就是什么。”左豐說著,又是一杯酒下肚。
“多謝大人。”
“咱們都是老交情了,什么謝不謝的,日后有什么稀罕玩意,別忘了雜家就好。”左豐摸著裝蒸餾酒的瓶子說道。
“自然不會,小子再有什么寶貝,定然會先孝敬大人的。”
“還是你懂事。”
“大人,不知此事之后應該如何解決?”張浩再次問道正題上。
“這還不簡單,等我回去就跟圣上說,是那十個縣的官吏,不滿圣上派人擔任太守,私下勾結,意圖不軌。”
“到時候我向圣上請一道圣諭,定他們個謀反之罪,然后再讓你將他們剿滅就好了。”左豐一臉奸詐的笑容,一邊說一邊還勾住了張浩的肩膀。
“大人圣明,就依大人之計。”張浩不著痕跡的閃開了左豐的胳膊,微微躬身說道。
由于是第一次喝這種蒸餾酒,不知道這酒的厲害,喝著喝著,左豐竟然在桌上就睡著了,一邊睡還一邊嘟囔著好酒。
張浩讓人將左豐送到房間去休息就不再管他了,回到自己的房間,思索起左豐所說的事情來。
這明顯是個陰謀,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推動著這個事情,要不自己還沒對那些縣城下手呢,他們不可能先對自己下手。
而且還是十二個縣聯合行動,要說這里面沒有貓膩,任誰都不會相信的,可究竟是誰在針對自己呢?
遼東郡一共有十三個縣,除了治所襄平以外,所有縣城竟然都聯合到一起去了,如果再加上這些縣城所有的門閥家族,怕是自己也很難對付啊。
不過,這也是個契機,一個自己徹底掌控遼東的契機,如果這些人的力量都集合到一起的話,倒是省的自己在一個個的對付了。
最關鍵的是,對他們下手的理由,左豐都幫自己找好了,利用這個理由,自己可以一次性的清除郡中所有的敵對勢力,包括那些門閥家族。
……
左豐是真的喝多了,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悠悠的走出房間,找到張浩準備回洛陽了。
“大人怎么如此急著回去,不多住些日子,讓小子好好孝敬孝敬大人啊。”張浩假意挽留道。
“雜家要快些回去復命,也好快些替子瀚請下圣諭啊。”左豐抱著四瓶蒸餾酒笑著說道。
好處已經撈到了,他才不會在這多呆呢,這遼東苦寒之地,可不上洛陽城內的高床軟枕,要不是知道張浩這里有油水可撈,他可不會主動來這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