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到曹操發問,張浩有些為難。
“莫非子瀚有什么難言之隱?”看著張浩為難的樣子,曹操繼續問道。
“難言之隱倒是算不上,只是有些難以啟齒。”張浩搖搖頭說道,怕是自己不說點什么,曹操定會認為自己對關內情況有所隱瞞。
“子瀚但說無妨。”曹操不解的看著張浩說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之前戰況不明,所有人都想要保全自己,如今見有利可圖,又全都沖了上來,張某羞于與之為伍。”
“況且虎牢關能有多少利益呢,這么多人去爭,到最后每方勢力又能得到多少呢,恐怕到時候可能會因為利益,導致聯盟內部不和。”
“不患寡而患不均,沒有利益可圖的時候,大家還能相安無事,等拿下虎牢關,必然會產生利益糾紛,與其聯盟內部去爭,我還不如留著力氣準備攻打董卓。”
張浩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說的曹操慚愧不已,畢竟他也是沖著利益去的,聽了張浩的話,不禁陷入了沉思。
“子瀚深謀遠慮,曹某佩服,是曹某著了相了。”曹操苦笑一聲說道。
“孟德兄,浩絕無影射孟德兄之意……”張浩連忙解釋道。
“子瀚無需多言,之前是曹某思慮不周,正如子瀚所言,虎牢關本就利益不多,又有那么多人惦記,與其耗費精力與他們扯皮,不如留著力氣去打董卓呢。”曹操揮手打斷張浩說道。
“可是,軍令已出,孟德兄明日定然要出兵攻城的,還有什么轉圜的余地嗎?”張浩看著曹操問道。
“志才。”曹操皺眉想了想,回頭看向戲忠叫道。
“主公,雖然我們不能留守營寨,但是虎牢關前位置不多,肯定不能幾十萬大軍一同攻城,到時我們可以選擇作為后軍。”聽到曹操叫自己,戲忠正色說道。
“好,就這么辦。”曹操聽了戲忠的話,點頭說道。
“先生大才,只是……”張浩說著看向戲忠拉長了聲音。
“將軍有話不防直說。”戲忠拱了拱說道。
“我觀志才先生面色蒼白,身子虛弱,不知可是有什么隱疾。”張浩緩緩問道,這才是他的目的。
戲志才久病纏身,恐怕也沒有幾年可活了,不過張浩有華佗在身邊,定能治好戲志才的病,若是能借此將戲志才收入麾下,豈不是好事一件。
“實不相瞞,忠自幼身患隱疾,也曾遍訪名醫,奈何無人能醫,咳咳……”似乎在印證他的病情,戲忠說著說著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主公,原來曹將軍也在,見過曹將軍。”就在戲忠咳嗽的時候,郭嘉走進了營帳。
“奉孝,來坐下。”張浩微微一笑,招呼郭嘉坐到了自己的身邊,而郭嘉的目光則是始終在戲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