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喝酒邊聊天,時不時因為網上沙雕網友們的評論而開懷大笑。兩人聊典禮上看到的有趣的人和事,聊一天前在拉特拉福德看的那場球賽,聊曼徹斯特的美食,聊英國人古板的習慣,以及古板背后的熱情。
但就是沒有聊工作相關的事。平素的朝夕相處,工作上的事聊過太多了,兩人都特別有默契地避開了這一話題,天南地北地閑侃著,彼此都感覺到放松和愜意。
這就樣不知不覺聊到后半夜,兩人竟然都沒有睡意。一瓶葡萄酒已然見底,蘇文呼叫客房服務又上了一瓶。兩朵紅暈悄然爬上虞結月的雙頰,已經好久了,虞結月都沒有喝得這樣盡興過了。
漸漸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腦袋里昏昏沉沉的,蘇文的話傳進耳朵里,就跟陷入到泥淖中似的,沉沒下去難辯其意。
之后,虞結月就徹底昏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橫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到了一處柔軟所在,接著什么東西蓋在了自己身上。再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次日下午。
一聲尖叫撕裂空氣,緊接著,一頭亂發的虞結月光著腳沖出屋子,穿過走廊,跑到對面的房間“砰砰砰”砸著房門
“蘇文!你給我開門!”
砸了半天才聽到里面傳來回應。是蘇文懶懶的聲音,一聽就是剛被吵醒。“來了來了……這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個安穩覺了……”
蘇文打著哈欠開門,虞結月風風火火地沖進來,“什么大清早的,都已經是下午了!我問你,昨晚你對我都做了什么?”
蘇文一臉無辜。“我什么都沒做啊。就是看你睡著了,把你弄回你的房間去了而已。你可不知道,你睡得跟死豬似的,抱你起來可累死我了,老腰差點沒折了……”
虞結月小臉微紅,“你不是故意灌醉我的?最后只是抱我回去,什么都沒做?”
“拜托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泡個妞還需要用灌酒這么老套的方式么!勾勾手指就好了嘛!而且你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我碰沒碰你你自己看不出來?”蘇文無奈地說。
虞結月低頭看了眼身上皺皺巴巴的禮裙,愣了一下,忽然再度尖叫起來。
蘇文捂住耳朵,“你又咋了?”
虞結月氣急,“你為什么不叫醒我!我得換睡衣啊!穿著這件禮裙睡覺都給壓皺了好么!你知不知道這件裙子有多貴!”
“好啦好啦,算是我的錯,大不了你說多少錢,我賠你一件好了……”
“不是錢的問題——”虞結月脫口而出。
“那是什么問題?”蘇文疑惑。
“是,是……”虞結月小臉一紅,轉身逃離似的逃出了蘇文的房間,“我才不要告訴你呢!”
只有她內心才知道,這件月白色禮裙對她來說是有重要的紀念意義的,這是她第一次陪著蘇文參加正式典禮所穿的裙子,她原本打算要好好珍藏起來的。
只是這個想法絕對不能讓蘇文知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