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哥。”
服務員轉過身,雙眼猛然一亮,急忙讓出位置道:“這幾位好像是彪哥的朋友,他們說這位顧客欠了他們的錢,要帶她走。”
“是嗎?”
來人踱步來到近前,在幾人面前停下。
這人面容僵硬,頭發凌亂,身材不顯健壯,站在這里卻讓人下意識屏住呼吸。
好像在他的體內,藏著一頭無形的猛獸一般。
在他的腳邊,還有這一只正舔爪的黑貓。
“這位兄弟,看著面生啊?”
站在江舒月面前的男子審視了一下來人,笑道:“道上的朋友都叫我大狼,跟彪哥也是老交情了,不知道兄弟怎么稱呼?”
“呵……”
來人掃了三人一眼,眼神漠然。
“滾!”
“什么?”
男子面色一變:“兄弟,我可是彪哥的朋友。”
“我說。”
來人雙眼一沉,一字一句道:“滾!”
“……”
男子面上的笑意慢慢收斂,輕輕挽起袖子:“哥們,這么不給面子?”
“彭!”
一聲悶響。
周圍人只覺眼前一花,那位壽哥已經在原地消失不見。
而大狼和他同行的兩位同伴,也同時離地而起,狠狠的砸飛數米開外。
“咣當……”
一人撞在鐵欄桿上,發出沉悶聲響。
其他兩人也不好受,重重撞在地上,渾身筋骨好似斷裂一般。
就連慘叫聲,都極其微弱。
“把他們扔出去!”
“是!”
幾個服務員一臉激動的看了眼‘壽哥’,飛奔著把那三人抬了出去。
‘壽哥’轉過身,沒有理會周圍驚疑的眼神,伸手從地上拉起江舒月。
“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
“沒……沒有。”
江舒月捂著肚子,低著頭有些慌亂的理著頭發:“那個,謝謝。”
“不用謝。”
‘壽哥’搖了搖頭,再次伸手:“我叫張壽,姑娘怎么稱呼?”
“我……我叫江舒月。”
江舒月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往常那么會說話,今天是怎么回事?
突然變結巴了?
張壽再次開口:“你認識趙玄壇?”
“啊?”
江舒月抬頭,眼神茫然:“趙玄壇是誰?”
“哦。”
張壽點頭:“他應該改名字了,就是和你在一桌的那個有錢人。”
“你說趙朗啊!”
江舒月撇了撇嘴:“認識,挺討人厭的一個家伙。”
“不錯。”
張壽嘴角含笑,輕輕點頭表示贊同:“那家伙確實很討人厭。”
“你也怎么覺得是吧!”
江舒月雙眼一亮。
明明對方長得不怎么好看,但笑起來……為什么那么有魅力!
“壽哥。”
這時,一邊的服務員湊到近前:“該你上場了。”
“我知道了。”
張壽點頭,朝江舒月一笑:“很高興認識你,我先去工作了。”
“你忙,你忙。”
江舒月慌忙點頭。
張壽額首,然后邁步走向舞臺正中。
在那里,不知何時已經擺放了一架古琴。
張壽邁步上前,盤坐在古琴之前,單手下擺,輕輕滑動琴弦。
只是試彈,行云流水的琴聲就已經壓下了場中的雜亂。
“他,會彈琴?”
“壽哥不止會彈琴,古箏、琵琶、笛子什么的,樣樣精通!”
“啊!”
臺下,江舒月雙手捧心,雙眼迷離。
“能文能武,i了i了!”
說著咬牙從兜里把僅剩的一百多塊錢掏出來,遞給一旁的服務員。
“勞煩,我要送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