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種又詫異又震驚的目光看著陳起，要多錯愕就有多錯愕。
她死也沒想到他會以這種嚇人的方式開頭。
說實話，她雖然組織了這次的見面，她雖然很熱心的在幫陳起，但她對于陳起能否跟電視臺達成合作一種抱著懷疑的態度。
畢竟這是一檔音樂節目，要說服電視臺制作或是播出這樣的節目，難度真不是一般的大。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陳起一開口就是這種王炸級別的威力！
這樣幾乎是零風險的條件，電視臺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拒絕。
虧得她之前還一直在暗中猜測陳起到底會怎么跟電視臺商談。
“陳導，你知道1%的收視率是什么概念嗎？”在反應過來后，王副臺長的神情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1%的平均收視率，這樣成績的節目差不多已經可以轟動全國了。
這樣的節目，就算成不了爆款也絕對能在國內引起熱議！
仔細想想，他們京城衛視好像還沒有哪檔節目的收視率達到過這個高度。
京城衛視雖說在國內各大衛視中能排進前五，但一直以來都是踩著墊底的位置上，而且距離前四名還著不小的差距。
在這樣的前提下，可想而知她在聽到這個數據后有多震驚。
“我知道。”陳起很認真的點頭。
他當然知道1%的平均收視率是什么概念。
其實這個數據他已經很保守了。要不是對這個世界還不是很了解，他恐怕會報出更高的數據。
“……”看著陳起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王副臺長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她目光復雜的看著陳起，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她沒想到這場商談是以這種方式開場的，她更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這么大膽。
“我保證這檔節目的平均收視率不低于1%，這是可以寫進合同的。如果最后的數據沒有達到這個高度，我賠你們的損失。到時候你們買來這檔節目花了多少錢，我就賠你們多少錢。”陳起緩緩說道。
在經歷過簡單視頻的拒絕后，他已經沒有太多的耐心慢慢談了。
他直接出大招！
要是這樣的都談不下來，那也只能說他跟這家電視臺無緣。
“……”王副臺長呆呆的看著她，極其的失態。
在電視圈干了幾十年，她是第一次遇到這么狂妄的人！
不僅是她，邊上的趙清青也是一臉的呆滯模樣。
她同樣是呆呆的看著陳起，好像是剛剛才認識他。
沒有人知道她在前面那短短兩分鐘的時間里受到了多么巨大的沖擊！
她知道陳起對這檔節目信心滿滿，但也沒想到他居然自信到了這個程度。
保證1%的平均收視率，他不但可以把它寫進合同里，而且還主動提起了巨額賠償。
如果不是對他有那么些許的了解，她肯定會以為他瘋了！
對賭協議什么的她這些年聽過也見過不少，但主動把自己的門檻提這么高的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也不知是被陳起的話驚到了還是怎么的，王副臺長沉默了很長時間，也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這間不大的包廂就這么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