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有一種心理,參照物。
吃飯的時候,杜然一的動靜很大,林知秋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就想到了杜然一的情況。
人家好像比自己還慘吧?
他都能吃這么香,我憑什么不可以?
我爸雖然利用了我一次,但他大方向是好的,是為了回歸家庭,迫不得已用自己去斬斷和小三的聯系,杜然一呢?
人家是當媽的當著他的面對另一個男人說:“這是我弟弟。”
這種傷害,林知秋認為比自己的大,而且人家家里剛離婚。
這樣一個人,確實有資格不安慰人,這些對于他來說,也許都是小場面。
這是合情合理的,但是,我終究是個姑娘好吧,要是我那群狐朋狗友在,估計都嚷嚷著必須給家里一點教訓,離家出走!
然后幫忙安排地方線路,然后就真出走。
你得站在我這邊啊,朋友不就是看這個態度嗎。
林知秋問杜然一有沒有女朋友,是在研究這家伙是不是個鋼鐵直男,她可是從來沒在朋友們面前哭過,要是在那群朋友們面前哭,這事就大了。
估計有人敢直接去質問她爸。
可一想到那群朋友在她爸面前的樣子,又搖了搖頭。
就算去找她爸,眼睛一瞪,估計屁都不敢放。
林知秋的爸爸,詩城縣首富級別的人物,那個氣場不是開玩笑的。
杜然一搖頭:“沒有。”
“難怪。”
“難怪什么?”
“難怪不會安慰女孩子。”
“你是我老板。”
“.....”
杜然一想了想,覺得林知秋應該有點求安慰的意思,自家老板求個安慰,不過分,于是說道:“世界走向了一個我們不喜歡的方向,關鍵是我們無能為力,這種感覺使人痛苦,但是呢?我們應該懷揣什么心態?不管世界朝著什么方向,我們自己應該朝著陽光的方向,喜歡的方向,無論什么年代、什么環境,都有人生活的很平靜。”
林知秋愣愣的看著杜然一,片刻后說道:“你在洗我腦?”
杜然一聳肩,扒拉了一大口飯,佛渡有緣人,愛聽不聽。
“不過,有道理呢,你不就是一個例子嗎,但是呢,我要是就這么被你洗腦了,也太沒面子了,所以,你的話我聽進去了,但是,我該有的姿態還是得有。”林知秋像是學杜然一,也聳了聳肩。
她的心情確實好多了,洗腦的力度大小不是取決于你說的有多天花亂墜。
而是你自己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杜然一在以身試法,在林知秋眼里,杜然一確實就是這樣一個人,所以她信了,也聽了,全靠自己腦補。
就跟有人忽悠你投資一樣,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說的天花亂墜,讓你拿五百萬給他,你給嗎?
小馬哥讓你傾家蕩產把錢給他搞投資者,你給嗎?人家都不用說話,你自己就腦補了一萬個理由,然后毫不猶豫的給了。
“你什么時候回渝州?”林知秋又問道。
“明天吧。”
林知秋想了想,她現在心里是舒服多了,但是,不服氣,我憑什么這么被傷害?我可沒有杜然一的境界高,所以,該有的臉色得有,不想在家里呆了。
她本來也是打算跟杜然一一起回渝州市,那些貨她要處理掉,她不想做這件事了,不想靠著父親的面子賺這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