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去之后,陳有志琢磨了很多事。
第一,杜然一為什么能發現自己跟蹤他?
他自己的本事他自己是知道的,除非對方是正兒八經受過反偵察訓練的人,而且主觀意識上就覺得有人會跟蹤他,自己才有可能被發現。
他從頭到尾沒正眼看過杜然一一眼,也沒進餐廳,大部分都是找一個開闊的位置看風景,壓根就不跟。
就這樣還被發現了?
第二,他練過散打,在工作室中,論武力,基本上沒人是他的對手,但昨天杜然一那一拳速度應該是自己的三倍左右,這就很變態了,也是回去后才反應過來的。
他出拳也不是真的要打杜然一,這也是一種催眠法,結果杜然一的拳頭就直接上臉了。
第三,催眠術對這個人沒有用,一點反應都沒有。
第四,昨晚上刷到的短視頻,陳有志仔細看過,在亂石嶙峋的河床上,這家伙隨隨便便一步就能兩三米,還背著一個大背包。
第五,貓,陳有志一進門注意力除了在杜然一身上,還在那只貓身上。
貓確實會看電視,但很少有一只貓能如此安靜的看電視,電視里播放的是動物世界,師群正在狩獵,但那只貓好像能理解電視里面的內容一樣,看的出神。
綜合來看,有一個答案在陳有志心里呼之欲出。
這個人有可能是個高手,大隱隱于市的“武林高手”。
“要不這樣吧,你教我功夫,我用催眠術當拜師禮?”陳有志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
杜然一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說了我不會功夫,你不是想讓我幫你救人嗎?怎么,現在人也不救了?”
說到這件事,陳有志沉默了片刻:“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除了你,我還遇到過兩個能免疫催眠術的人嗎?”
杜然一點頭,這事他也好奇。
“其中有一個跟你一樣,也是天生能免疫催眠術,她是我的姐姐。”
杜然一瞪眼?要救的人不會就是陳有志說的這個人吧?
“沒錯,我想讓你救的人就是我姐,可事實是就算你學會催眠術也不一定能救我姐,我只是死馬當活馬醫,給自己留個念想。”
“你們真是心理醫生?”杜然一問道。
他還記得張賢說過,他們的工作室可以理解為一家心理診所。
“差不多。”
“所以你姐姐也是心理方面的疾病?”
“不是,她也是催眠師,是我們整個工作室中數一數二的催眠師,她是個天才,就是因為太天才了,把自己弄成了植物人。”陳有志苦澀的說道。
“人的大腦是個神奇的領域,沒有人能研究透,包括我們催眠師,越聰明的催眠師走的越遠,相伴的危險也越大,我跟你說這些其實也是在說,就算你真的要學催眠術,也要慎重,人的求知欲有時候恰恰是毒藥,特別是你們這一類人。”
杜然一莫名有種被指點的感覺,雖然他修的不是催眠術,但道理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我真不會功夫。”
“我理解。”
“???”
理解?你理解什么?
武林高手,大隱隱于市,陳有志心里想的是只要不殺我滅口,那這事就有的談。
“你想知道催眠術到底是什么嗎?”陳有志問道。
想知道嗎?肯定想,昨天那種特殊的音節杜然一沒研究明白,他自己也嘗試著用嘛咪嘛咪這種東西,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自己的就是說話而已,再怎么去模仿他的節奏都不對,缺少一種韻味。
正如陳有志說的那樣,人的求知欲是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