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杜然一和慕巖離去的背影,杜德勇有種錯覺,別人家好像都是父親給孩子準備婚房,自己這邊好像有點搞反過來了。
杜然一的理由讓他找不到反駁的點,自己的就是兒子的,確實是這樣,他心里最大的疙瘩就是房子,現在這個顧慮好像也快沒了。
廣場上,慕巖突然問道:“你覺得我有心里疾病嗎?”
杜然一看了他一眼:“有。”
“什么病?”
“自我破滅。”
“這是什么病?”
“你最多的時候賬戶里有多少錢?現金。”
“七千萬吧。”
“現在呢?”
“六百多萬。”
“這是為什么?”
慕巖沉默了,他懂了杜然一說的話,這確實是他的病,為什么?基本上全造完了。
他的賺錢原始動力是自我證明,后來實現了,沒有目標了,現在回想以前的日子,要是好好干,然后轉型搭上直播賣貨這條線,又是一輪爆發。
可人有時候太安逸了反而是禍害,總想著搞事情。
“有一種心理學的說法,要想毀一個人,給他一百萬就可以了。”
慕巖笑道:“所以我覺得大城市太危險了,還是詩城縣有安全感。”
“哈哈!”
慕巖問這個問題,杜然一知道不是他不懂,可能有試探自己的緣故,怕自己玩的所謂的催眠不靠譜。
慕巖要是不懂就不會選擇在詩城縣生活了,很多日子其實過的很好的人總是想著要折騰一下,這都是一種自我破滅的心里。
就跟你站在懸崖邊,腦子里會有一個聲音,要不跳下去試試一樣。
幸福其實不是命,而是一種能力,可這種能力絕大部分人沒有,然后把它歸為了命。
和慕巖分開,過馬路時,一輛轎車停在了杜然一面前。
車窗搖下來,一張驚喜又精致的臉:“好巧。”
杜然一笑了笑,巧個屁,先前在吃飯的時候杜然一就聞到林知秋身上的味道了,并且一直在附近徘徊。
慕巖以前還有撮合林知秋和杜然一的意思,后來沒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太小看杜然一了,這種事壓根不需要他撮合。
“一起走走吧。”杜然一主動說道。
林知秋眼睛一亮:“行,你等我停好車。”
......
大橋上,路燈下,一男一女并立而行,有晚風,姑娘的發絲向著男士那邊飄。
杜然一在考慮,考慮怎么跟林知秋說清楚,說清楚自己做的事,修仙這種事太過縹緲,十個有九個不會信,那么就從催眠師著手。
這也是杜然一跟慕巖的說法。
可還沒開口,杜然一就感覺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柔軟的手握住了,杜然一僵住了,停在了原地。
杜然一停下,林知秋也停下,但她沒松開手。
很軟,有些涼意,鼻尖是發絲的香味,杜然一感受到了自己體內強烈的內分泌。
杜然一回頭,跟林知秋有一個對視,林知秋眼里固執的神色瞬間敗下陣來,然后松開了手跑開了。
“哈哈,今天就這樣吧。”林知秋笑道,說完還揚了揚手:“賺到咯,我走咯!”
林知秋真走了,轉過身就把手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后樂了。
林知秋現在想明白了,沒有把握的事絕對不能干,傻子才表白,網上的那些撩一把就跑的套路絕對有用。
杜然一遇到了林知秋,心理想的確實是說清楚,可人家沒給他機會。
杜然一下山,是處理一些雜事,比如他自己所謂的道場,這個要定下來,再就是他父親,也就是杜德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