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然一在下面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然后給林知秋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杜然一就聽出來了林知秋的聲音有不對,暗道一聲果然。
“怎么了?”
“沒事,就是有點肚子疼...”林知秋的聲音比先前虛弱多了。
“你在幾樓?”
問了樓層后,杜然一掛了電話,進了電梯。
在起初修煉的時候,杜然一帶著小仙去打疫苗,從而查過一些東西,人體是系統性的,組成這個系統最重要的環節是微生物,比如你的細胞和你身上的細菌。
杜然一的生命形態在變,核心是體內的微生物在成長。
這不是天荒夜談,也不用怕,因為微生物就是你,而不是區別于你另外的東西,你覺得微生物不是你是因為你誕生了六識中的意識。
可這個意識誕生的基本是人這個系統性的集成物,而組成這個系統最重要的環節又是微生物。
所以,杜然一深深的覺得平衡法就是最精妙的理論和最精妙的修煉方法,因為人本身就是一套平衡系統。
接吻在常人看來是浪漫,但在生物學家眼里卻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
接吻十秒,相互能交換上千萬的菌群。
杜然一的平衡法是綜合性成長,歸根到底就是微生物的成長。
剛剛林知秋的大膽行為就是和杜然一相互換了上千萬的菌群,杜然一不會有察覺,但林知秋就不一樣了。
電梯門打開,杜然一閉眼感受了一下林知秋的大概位置,過去了。
敲了敲門,然后開門。
林知秋靠在沙發上,看到開門的是杜然一,笑了笑,捂著肚子起身:“就是有一點點肚子疼,沒多大事。”
“坐著吧。”
“噢!”
林知秋坐了回去,臉色微微有點發白。
杜然一伸手摸了摸林知秋的額頭,不燙。
“就肚子疼嗎?”
“嗯。”
看著杜然一關心自己的樣子,林知秋甚至都覺得肚子沒那么疼了,但又希望肚子更疼一點,她現在不想思考,就想好好感受這種氛圍。
“很疼嗎?”
“不是很疼,就有點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持續性的。”
杜然一點頭,他不好判斷到底會怎么樣。
自己應該沒到那種一點體內的微生物就可以殺死一個人的地步,但可以確信的是,自己已經區別于普通人了。
“你確定只是一點點疼?要不要去醫院?”杜然一問道。
“不用了,就這樣吧,可能是東西沒吃太對,我躺一會兒就好。”
林知秋像一只貓卷縮在沙發上,杜然一就坐在旁邊,他在等,看會不會引發更大的反應,從而確定要怎么辦。
“咕嚕嚕...”半個小時后,林知秋的肚子就傳來了聲響。
林知秋的臉色發紅,小聲道:“我想上廁所。”
杜然一皺眉,起身,出了她的辦公室。
等杜然一出去后,林知秋才起身,肚子還是痛,但有拉肚子的感覺了。
“該說你是爭氣呢還是不爭氣呢。”
林知秋一只手捂著肚子,一邊去里面的休息室,那里有洗手間。
肚子不疼人家不來,好不容易來了嘛又要拉肚子。
這一拉就有點虛了,出來時腿發軟。
杜然一進屋后,看到了臉色更白的林知秋。
“還疼嗎?”
“疼....”
是真疼,拉了之后好像敏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