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事業上升期。”
“公務員?”
“對。”
“他給你花了多少錢?”
“能說嗎?”
“你想說就說。”
“八十萬左右。”
杜然一在心里盤算了一下,這個公務員級別應該不低,不然吸引不了劉煙云這種人,可公務員的工資都不算高,這還能給她花八十來萬,理論上來說是喜歡她的。
判斷一個男人喜不喜歡你,最直接的方法還真是時間和錢。
“那他應該還是蠻在乎你的。”
“您覺得我應該怎么辦?”
“征求家里人的意見吧。”
“若是他跟我求婚呢?”
“那就讓他光明正大娶你。”
“假如啊,假如我是您的親妹妹呢?您怎么做?”
“我會幫你把錢還給他。”
也許本身杜然一自己的家庭就是那樣的,所以,杜然一在面對這些事的時候,會坦然處之,心理醫生的角度,是你面對的人的角度,從她的角度去解決問題。
杜然一閉上眼睛,甚至都能通過先前的對話和從慕巖那邊了解到的情況模擬出劉煙云的結局。
也許這就是算命,從環境、經歷、選擇、性格推演出一個人的發展和她的命。
就算劉煙云跟家里說了,會有什么結果?
若是父母的格局足夠高,也足夠包容,會帶著劉煙云去把孩子打了,然后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若是父母格局不夠高,一樣的結局,反而會被那個男人帶著走。
“孩子都有了,咱們不能禍害了,我會好好對他們娘倆的。”
怎么選?
這不是生米煮成熟飯,而是變成鍋巴了。
那你好好對她!”
“放心,哥、嫂子,不對,爸媽,你們放心吧,我就拿她當我的親閨女看待....”
慕巖口中的名媛,很多都是這樣轉變過去的。
該說的都說了,生活還是要自己過,杜然一起身了:“時間不早了,走吧。”
“謝謝您。”
回去的時候,路過了那座廟。
還有不少人在上香,現在像慕巖這種慕名而來的人不多,多是袁家村和鄰村的人,袁家村的山神論徹底傳開了。
杜然一看,心里很怪,每個人都上一炷香,神像代表的是自己,這種感覺很怪。
回去的車上,慕巖的話依然很多,聊山神,他是真的挺信的,朋友多,聽到的故事就多。
其實慕巖心里已經猜到了很多東西,刻意避開罷了。
目送慕巖的車遠去,杜然一搖了搖頭,巖哥這輩子怕也是浪子生涯了。
不過,他就像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又帶著另一個姑娘來找杜然一了。
上山,杜然一哼著歌,小仙還趴在杜然一的肩上,尾巴一甩一甩的。
小山包上,元帥不在,氣味顯示進山了。
有一顆比較大的那種桐子樹,果子可以榨桐油的那種,這種樹不直,彎彎曲曲的,恰好樹上有一個可以躺的地方。
也正是因為有可以躺的地方,有時候杜然一會在樹上睡覺。
一個下午覺醒來,剛好看到元帥回來了,嘴里叼著一些杜然一不認識的植物。
它有多聰明?
一頭野豬,先是給自己叼回來的東西分類,那種能驅蚊的香香的,被它弄到自己的窩棚里去了,還有一些帶著根莖的被它弄到了它自己的地里。
拱幾下,然后埋上了,關鍵這家伙還會在它自己的地里拉屎尿尿,給它種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草施肥。
現在元帥一共有三塊地,嘚瑟的不行。
晚上,元帥可憐巴巴的看著杜然一,它不想讓杜然一去其他地方睡覺。
杜然一無語,來到了它的一塊地旁邊,這給元帥高興壞了,撒丫子跑了好幾趟,然后才回來樂呵呵的給杜然一和小仙當枕頭。
有一種說法,豬比狗聰明,以前杜然一不信,現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