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非白這話,李三郎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羞臊的都要地里去了,身上又疼,心里雖然松口氣但又滿是羞臊,被三歲的侄子嘲諷,能不羞臊嗎?
“你個畜生,你還賭不賭啦?”老李頭又給了李三郎一扁擔,怒道,真真是氣急。
“不賭啦!不賭啦!我再也不敢了啊,爹啊!你要打死我了!”李三郎哭嚎著道。
“還不如打死了算呢!”
李大郎嘆氣,“爹,收手吧,三弟不過練玄境,再打下去,就還得請玄醫來看他。”
老李頭一聽,隨即收了扁擔,又踢了這兒子一腳。
“老三,你是怎么會去賭錢的?”李二終究是疑惑的,李三郎長了十八歲了,以前雖有些油滑,但卻一直都在家待得好好的,跟著老父侍奉著家里的田地,忽然今天一早,被人扭送了回來,說是欠下了兩百玄幣!
這兩百玄幣,可是不少錢了!平日里十個玄幣,就已經夠他一家四口吃喝滋潤三個月了,兩百玄幣,都夠他家吃喝五年了!
李三郎蜷縮在地上,看著哥哥們的目光,還有自家老爹的目光,以及自己那三歲侄兒好奇的目光,低下頭去,抽抽噎噎的道,“是王三狗帶我去的!”
“可誰知道,前面幾把還是贏的,后頭就再也沒贏過,回家我又怕爹娘罵我,我就和賭坊賒了賬,想贏回來就收手。”
李非白輕笑一聲,“小叔,您今年貴庚啊?”
李三郎登時滿臉通紅,也顧不上哭。
“十賭九輸者,比比皆是,小叔何以認為自己是天眷之人?”此時,李非夜出現在了前廳,淡淡的開口,“見過祖父,大伯,阿爹,阿娘。”
“誰能控制一個賭徒呢?”李二嘆口氣,“大哥,爹,今后起,就讓老三住在我這兒吧,打工還錢,先將爹娘的三十玄幣還了,再還大哥的,最后再還我這兒的。”
“一個練玄境,月錢不過五分,兩個月才有一玄幣,一年也就12玄幣,200玄幣,小叔需要做16年又8個月的工,才還得清。”李非白略微思考了一下,盯著他小叔看,“小叔,你慘了,你這樣都說不到媳婦兒了!”
李三郎:……怎么這么扎心啊!
“哎……”老李頭長嘆一聲,背著手離去,“也好,是該好好管教了。”
李大郎也點點頭,跟著離去。
“二哥。”李三郎也是委屈的緊,他也是被人誘惑……不是故意去賭的,“二嫂。”
“行了,我去收拾個房間出來。”趙蓁自然對這位小叔沒有什么好臉色,但李二發話了,她也沒有拒絕,“一會兒收拾收拾,先吃飯。”
李三郎眼淚又沒崩住,掉了下來。
“小叔,你也羞也不羞?”李非白笑道,看著自家這個傻乎乎的小叔,也覺得很是有趣。前世的時候,他是一個傻子,記不得太多的事情,父母為治他的癡傻,耗盡錢財,最終郁郁離世,李非夜為了治他的癡傻,放棄了很多東西。
他很長一段的記憶中,只有李非夜一人。
因此,他并沒有太多與人打交道的經歷,所以覺得自己小叔很是有趣。
醒來的這三年,他在001身上學了很多東西,比方說,厚黑學啊,大耳賊啊;又比方說,江小皮啊,李長壽啊。
不過,他覺得長壽哥哥太謹慎了。
如果是他,他覺得就該浪一些。
嗯,沒錯,就該浪一些。
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等一下!這玄元大陸,是可以修煉的,大能們幾乎可以與天齊壽,第一次,李非白想要活的長一些,把前世那些沒有看過的,沒學過的,都體驗一遍;把書里描繪的美好,也都來上一遍。
當然,最要緊的,是讓兩個弟弟的神魂順利融合,然后和弟弟一起壽與天齊!
不過,玄元大陸幾乎人人都可修玄,連這廢柴小叔,都是練玄境,所以,修玄者是真的不值錢。
“阿夜,晚一些我們帶小叔去巡山吧!”李非白對自家弟弟發出邀請。
李非夜眉頭微皺,對上李非白亮晶晶的眼神,隨即點點頭,“嗯。”
被忽視的李三郎:我身上還有傷啊!你們以為是白打的嗎?我爹至少也是個修玄二階的啟玄境啊!
可這話,李三郎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