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秦孝的學生,拜獄推薦的人。”鑄顏忍不住笑道:“雖然我也很希望你能活的長久,但一想到你活久了肯定會給我添很多麻煩,就覺得你還不如早點死算了。”
“這樣就算以后看見你的尸體,那我也不會感到太多的悲傷。”
“我只能承諾少給你添麻煩。”
“有意思,秦孝跟拜獄以前給我抓住的時候,最喜歡說這句話。”鑄顏擺擺手:“我已經習慣了幫你們這群調皮學生擦屁股啦!趁著身子骨還能動,也不在乎再活動一下……”
他朝樂語豎起一根手指:“一次。”
樂語一怔。
“秦孝陪了我八年,拜獄陪了我二十年。現在他們一個做了舊墳,一個成了新墳。雖然等我下去的時候,他們也不敢對我不敬,但作為他們的老師,我總得做些什么,才能昂首挺胸地探望這些調皮的學生……”
“就當作償還他們二十八年的陪伴,我可以盡力幫你一次,無論是什么事。”鑄顏朝湖里抖了抖煙灰,“當然,我只是一位皇院老師,太過離譜的要求我也做不到。”
“謝謝。”樂語只能這樣說:“但我受之有愧。”
“琴老師,你現在還不懂。”鑄顏說道:“看著學生成才,看著學生成仁……”
“我以他們為榮。”
“不過,如果你真的沒有所求,那我也樂得清閑……”
“等等,我剛好有一個忙,鑄顏導師你可能幫的上。”樂語剛才只是謙虛一下,趕緊說道:“剛好跟秦孝拜獄兩人都有關系。”
“什么忙?”
“拜獄臨死前跟我說,秦孝一直在覬覦圣劍輝耀。然后秦孝不知道從哪里得知,圣劍輝耀就算進入空懸狀態,也未必一定要等待二十年才能重新啟動……”
“但他們都沒調查出取消圣劍空懸的方法。”樂語說道:“我想知道那個方法。”
鑄顏沒有回答,直至煙灰落盡,月上樹梢,他才緩緩問道:“我收回前言,你的調皮程度有過之無不及。我以為你頂多讓我幫忙違反法律,沒想到你直接讓我幫忙造反。”
“盛贊了,我也只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樂語試探性問道:“那鑄顏導師……”
鑄顏長長嘆了口氣。
“我當初就不該沒收秦孝那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