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樂語忍不住挑了挑眉:“我覺得無雙榜這種賺錢機制還是有好處的。”
“什么好處?”
“它可以讓某些人手里跟自己智商不匹配的錢重新流入市場。“
奎念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介紹道:“二樓主要是收藏各種孤本手札,絕對不允許借出,只能在館里……”
“三樓是……”
奎念弱走著走著忽然停下來,扭過頭盯著樂語,滿臉通紅,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自己一個人扛下了一切,一言不發低頭往前走,沒再跟樂語搭話。
不是。
奎照生的女兒怎么反射弧這么長?狼鷹怎么會生了一只樹懶?
但奎念弱終于明白自己在拐彎抹角罵她智商低而不愿意理會自己,樂語也松了口氣。
被奎念弱用那雙帶著尊敬的眼神看著自己,兩人甚至還能愉快地教壇,這一切都讓樂語壓力好大。
他的道德法則無法容忍自己有這種待遇。
他以前有時候看女頻,開頭往往就是男主殺了女主全家,還相位猛沖女主,然而女主還能跟男主進行癡纏不休的虐戀——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恨就是恨,為什么會產生好感?
樂語甚至想直接抓住奎念弱大吼‘我殺了你爹’,讓奎念弱光明正大憎恨自己,也不愿意讓奎念弱對自己產生一絲好感。
這種欺瞞簡直跟牛頭人一樣惡劣,樂語感覺自己就像是當了黃毛之后還跟懵然不知的苦主談笑風生——他寧愿跟藍炎戰個痛快也不愿意跟奎念弱待上一分一秒。
所幸這段路也不是很漫長。
“這里就是館長辦公室。”奎念弱干巴巴地介紹一聲,敲了敲門:“館長?館長?館長?”
雖然剛才被琴樂陰氣了一下,但奎念弱還是壓抑不住介紹的**:“館長耳朵不太好,你每次敲門都得問三次,不然館長不會搭理你。”
“請進。”
里面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奎念弱推開門帶著樂語進去。
這是一間很尋常的辦公室,但人不是尋常的人。坐在書桌后面的是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的年輕男人,一頭長發亮黑柔順扎了十幾根小辮子,穿著花里胡哨的紅云長袍,耳朵別著湛星耳飾。
他坐在這間辦公室里,就像太陽之于黑夜一般耀眼。
而且他這副裝扮,總讓樂語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你好,我是白箱館長茶世隱。”年輕男人笑了笑,注意到樂語困惑的眼神,補上一句:“我是校長的遠房侄子。”
樂語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這一脈相傳的囂張衣品,說他跟茶歡沒有血緣關系也沒人信啊。怪不得這么年輕就能當館長,原來是關系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