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音隱是刺客組織統一訓練的產物,他也曾想過刺殺自己的教官,但等他可以出臺接客的時候,教官早就死了;
荊正威是自學的,不過他后來也忍不住遷怒將琴日合氣戰法交給自己的舅舅,特別是在某個夜晚看見舅舅居然在行房,而自己卻還得修這門童子功,直接熱血上頭扭斷了舅舅的脖子。
琴樂陰的血飲八稻流是秦孝教的,而琴樂陰想殺秦孝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只是秦孝沒給琴樂陰這個機會。琴樂陰滿腹仇恨無法宣泄,再加上秦孝的確有大恩于他,因此琴樂陰為了消解自己的痛苦,居然將記憶里修煉苦楚美化成秦孝對他的疼愛,一心一意要實現秦孝留下來的計劃。
樂語如果要教他們禁忌戰法,必然也得用體罰的手段才能強行逼迫他們修煉,被恨也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有其他選擇,樂語也不想教他們禁忌戰法。
但他們沒得選。
更重要是,他們很適合。
“來雅,”樂語搭著女弟子的肩膀,親切地問道:“你學過執劍戰法嗎?”
“沒。”來雅搖頭:“執劍戰法對視力要求太高,我看都看不清楚。我學的是——”
“那你以后就學執劍戰法吧。”
說時遲那時快,樂語伸出兩根手指捅進來雅的眼睛,然后猛地抽出來,帶出縷縷血絲。來雅尖叫一聲,捂住眼睛倒下來,侍溫直接沖過來,雙手化爪光芒匯聚:“你——”
“以后別用荒咬打我。”樂語隨手打破他的光爆,扭住他的虎口將他當咸魚一樣往地上狠狠一摔:“我最擅長的就是咬戰法,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看不起我。”
“你,你……”侍溫被摔得整個背都麻了,伏在地上咳出兩口血沫,滿臉都是怨恨和驚恐,然后連忙過去扶起來雅:“來雅你怎么了?你松開手看看我!”
“我,我什么都看不到。”來雅睜開呆滯無神的眼睛:“我又瞎了。”
“我剛才割斷你的視覺神經,你當然什么都看不見。”樂語掏出一張手帕遞過去:“擦擦血。”
侍溫一巴掌打開樂語的手,滿臉驚怒地盯著他,仿佛在看一頭怪物:“你為什么——”
“我為什么要這么做?”樂語云淡風輕地說道:“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我的教學很危險,甚至可能會死嗎?侍溫先生,你還沒意識到現在已經是上課時間了嗎?”
“還是說,你在期待我拿出一本秘籍,讓你們兩個照著上面練習,然后你們的實力就突飛猛進,早上登堂入室,中午融會貫通,晚上登峰造極——如果是這樣,我只能說,年輕人少看這種奇遇,還不如多看看那些帶顏色的澀批,起碼還比較實用。”
侍溫大聲吼道:“難道你戳瞎來雅的眼睛也是為了上課嗎!?”
“是啊。”樂語悠悠說道:“我之前曾從書上看到一門戰法,屬于執劍戰法的變種,名為‘如意執劍戰法’,其中修煉要點就是先得弄瞎眼睛。”
這門戰法是荊正威在收集禁忌戰法時買到的,而琴樂陰也曾從秦孝里了解過這門戰法的細節,至少證明這門戰法真實有效——市面上有不少假借禁忌戰法之名販賣的‘戰法設定集’,其中至少一半都是胡編的,里面所記載的修煉方式根本沒用,因為不夠痛苦,武者練了只會白白受苦。
樂語左右看了看,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非常筆直趁手,放在小時候他可以靠這個木棍玩一個下午。
“接住。”
樂語將木棍扔過去,雖然來雅什么都看不到,但她聽到聲音,下意識接住拋過來的木棍。
“你先用這根樹枝在一邊練練執劍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