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炎笑道:“相比起我這么一個大活人,你更喜歡那幾張卡嗎?”
“但你又不能時時刻刻陪著我。”呂鈴音看著手上的四張卡,聲音有些低落:“我又不能陪你進軍營,跟你南征北戰,跟你建功立業,我的戰法實在太差了……這幾張卡跟你蠻像的,是不是你的熟人做的?”
“我也很好奇。”藍炎回答道。
他這句話不是說謊。
他是真的很好奇。
藍炎隱隱察覺到,四張卡應該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四張卡都有來歷出處。但同時見識過他「晨風藍炎」、「統計司藍炎」、「斬江藍炎」和「戰鬼藍炎」姿態的人,不可能在炎京。
如果不是銀古月就在外面,他都懷疑這幾張卡是不是銀古月做的。
“對了對了,你看過最新一期《青年報》沒?”呂鈴音說道:“真是太可惡了,他們居然將女化的你畫得那么一般,我覺得你直接穿女裝都比那張畫里的好看!我其實買了幾件……”
“不穿。”
“我都還沒說買了什么呢!”
“不穿。”
“怎么都不愿意?”
“怎么都不愿意。”
“這樣吧,如果你能在戰牌上贏我,我就放棄這個念頭。”
藍炎默默拿起自己的牌組:“原來你一直都沒察覺到我是故意讓著你嗎?”
“別以為我還是以前的我!”呂鈴音自信說道:“我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新打法,絕對能讓你大吃一驚,你的生命已經如同風中殘燭了!”
……
……
“那么我也該告辭了。”
夕陽西下,星刻郡暮鐘奏響,藍炎站起來告辭離開,呂鈴音看著手上的牌,滿臉委屈都快要哭出來了,侍女們憐憫地看著自家小姐,她們手上拿著記錄勝負的牌子,一方是零蛋,一方是十勝。至于誰十勝,誰零蛋,自然不用多提了。
“鈴音,過幾天見。”
藍炎剛要轉身離開,卻發現呂鈴音扯住他的衣角。他看向呂鈴音,呂鈴音只是低著頭,根本沒有看他,什么話也沒說。
他笑了笑,過去擁抱自己的未婚妻,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我走了。”
“嗯。”呂鈴音摸了摸自己額頭,滿臉通紅地點點頭。
藍炎走到院子外,看見銀古月正用古怪的眼神注視著自己。他毫不在意,大步向前,銀古月緊隨其后。
兩人無言地離開郡守府,當他們走到鏡湖附近,天已經暗了下來,千盞路燈照亮了這座晨風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