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茶歡旁邊的紫袍老人,赫然便是當今中極殿大學士兼吏部尚書,內閣首輔令將離!
然而茶歡和令將離前面,還站著一位老太太。
她的衣著并不雍容華貴,只是尋常冬日錦衣;她的相貌也不如何精致,只是尋常慈祥老人。在路上驟然一看,也只會認為是一位尋常老太太。
注意到明水云的視線,她朝明水云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輕輕揮手示意,明水云連忙彎腰致敬。
當今皇室最高領導,輝耀皇太后,寧雨憐!
這時候,明水云便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輝耀皇太后、內閣首輔、皇院校長都站著,但她們七姐妹卻是坐著!
先不提地位差別,但光是年齡長幼,都算是她們大不敬了!
思慮至此,明水云就想站起來,但屁股卻像是粘在椅子上,她不斷怎么使勁都死活站不起來!
“好了,乖乖坐著吧,這里沒人比你們還有資格坐了。”
明水云看過去,發現是館長室第八張椅子,坐在館長椅子上的年輕人發話了。而就在館長辦公桌上,放著一柄金光閃閃的長劍,無論任何人看到它的第一眼,腦海里都會浮現同一個名字——圣劍輝耀!
她意識到什么,小聲問道:“執劍人?”
“拿著圣劍輝耀就是執劍人了?為什么我不是奪劍人呢?”茶世隱揚了揚眉毛。
“來雅跟我說過,如果館長你不是大奸大惡的亂世梟雄,就是心懷天下的在世圣人。”
“有時候我都覺得,來雅之所以視力有礙,是上天想削弱她以照顧一下其他愚昧的凡人。”茶世隱慨嘆一聲,說道:“既然人到齊了,那就開始吧。無論你們想說什么事,都不能避開這群孩子。”
“這是應有之理。”皇太后點點頭,看向令將離。
令將離上前一步,說道:“南溟關告破,守將佟玄葉已死,血源軍、臨海軍連夜奔襲長歌、川琴二郡,一日內必克;北辰關告破,守將明斬道逃離與五軍營匯合,現正在北方三郡組建防線阻擊叛軍,但守軍在妖變之夜損失慘重,難阻三日。”
“此乃危急存亡之時。”皇太后說道:“不日內,就有五萬叛軍奔襲炎京,然而炎京此時兵員缺少,難阻其鋒。千年國都,即將陷入戰火,慘遭兵災蹂躪!”
“狂瀾既倒,大局傾覆,哀家別無他法,唯有請執劍一脈為天下計,救炎京于水火之中!”
說著,皇太后朝著茶世隱鞠躬彎腰,連帶著其他閣臣實相也一起鞠躬:“請執劍一脈為天下計!”
明水云等人雖然還是沒法站起來,但也在座位上彎腰行禮。唯一一個停止腰背的,依然是茶歡,他瞥了一眼茶世隱:“是你當年說要當我遠房侄子的。”
“我也當不起校長你的一拜。”茶世隱笑了笑,看向眾人:“你們的來意我也明白,不過先不提我會不會答應,就算我答應你們——”
“圣劍輝耀的祭品,你們選好人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