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哥,我要結婚了!”
苦澀的聲音,蘊藏著生活中的人生百味,有些事,終歸是需要做一個了斷的。
......
華南地區的一棟酒吧當中,伴隨著燈光和音樂的律動,無數的身形都跟著搖曳起來。
而在酒吧的邊角位置,聞不悔正落寞的坐在那里,手里的烈酒,一杯跟著一杯灌進她的胃中。一直以來,她的酒力都極為欠佳,一杯倒的量,但今日想要借酒消愁,卻發現自己竟然那么難得陷入沉醉。
一醉解千愁,但喝不醉的她,就注定失去了忘憂的資格。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男孩,若是林妄淵在的話,必然會發現這人正是宮羽寒。只不過比起往昔的鋒芒畢露,此刻要成熟、穩重的多,幾年的牢獄之災,讓他整個人都變得不太一樣。
原本的十年刑罰,但最后因為勞動改造表現良好、平時也較為突出,愣是減到六年。
三天之前,他順利出獄,這原本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甚至于聞不悔,都為他準備了不少接風洗塵的活動。只是很可惜,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打破了所有的節奏,以至于七十二個小時,他們幾乎都在這家不打烊的酒吧度過。
喝掉的酒,怕是在數量上已經超過了聞不悔這些年喝的全部,宮羽寒亦沒有多說什么,他知道聞不悔的心底苦。
“林妄淵這個狗東西,當年他答應我好好照顧你,現在就這樣娶別人?”宮羽寒惡狠狠地說道,眼底閃過一道兇光,“我已經問道婚宴的地址,給我幾天時間,必然在婚禮之前,把他綁到你面前!”
自始至終,他都知道聞不悔對于林妄淵的愛,尤其是這些天的分離,更是讓那種思念和牽掛愈釀愈濃。
如果說聞不悔是他的劫,那么林妄淵,便是聞不悔的劫。
“站住,你想干嘛?我和他有什么關系,有什么資格去阻止他的婚禮?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能把他綁過來!”聞不悔有些心酸的呢喃道,“已經失去的人,真的找不回來...他不虧欠我什么,又何必再去打擾他呢!”
“你真的舍得這么放棄嗎?那可是你心底的摯愛!”宮羽寒有些歇斯底里的質問道。
“沒什么舍不舍得的,其實在五年之前,便已經放棄了,不是嗎?”聞不悔苦笑起來,“愛情這東西很重要,但絕不應該是生活的全部...年輕的時候,可以為了愛情奮不顧身,但到了現在,我們真的不能再僅僅為了愛情而去選擇自私!”
“是,我們是不能再那么自私。但對于他,你是不是應該去好好的和他告個別呢?”宮羽寒沉聲說道,“從南華大學到現在,你們都是如此的倔強,無論是選擇分開還是想要留下,誰都不愿意率先開口,這不也是一種自私嗎?”
聽到這話,聞不悔的心神一顫,目光也跟著顫抖起來。
“或許這些年,我們都錯了吧!”低聲呢喃著,她從口袋里掏出一枚紅色的請柬,“我會去和他,好好的說一聲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