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著似曾相識的聲音,羅綾身軀一顫,回過頭,不知何時門口已然站著一對中年夫妻,正是韓東震和他的妻子。身為韓耀蟬在華南的親人,出了這檔子事,他們又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呢?兩人也幾乎是第一時間趕到醫院。
主治醫生轉過腦袋,看向韓東震,隨即好奇的問道,“你又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韓東震,南華大學副校長,也是這小孩的大伯父!”韓東震點頭示意到,“不管需要多么名貴的藥材和機械,你盡管開口,只要能治好他,我們都能夠承擔!”
......
醫生簡單的介紹了一番韓耀蟬的情況之后,便選擇離開病房,將時間留給場上幾人。
韓東震的身份,著實令人震撼,這些醫院里的醫生或許沒有聽過商界韓家,但南華大學副校長的地位多高,他們卻是一清二楚的。終于能夠理解,為何防疫組組長會親自護送那位少年過來,背后的身份和后臺呼之欲出。
“大伯父...大伯母...他...他會好起來的,對嗎?”羅綾癡癡的問道,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滑落。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只是后來有了韓耀蟬這個依靠,流淚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少。但此番韓耀蟬出事,她整個心都處于一種慌亂的狀態,空蕩蕩的,到現在都沒能徹底安定下來。
韓東震點了點頭,示意她冷靜下來,“會的,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幾人的目光透過特殊的收容措施,韓耀蟬正安靜的躺在其中,臉上毫無血色可言,身上更是插著大大小小的好些根管子。
這個疫病最為恐怖的地方,就在于它那并不確定的潛伏期,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沒有超過十四天。有人僅僅感染三天便爆發出來,病情極淺,也有人十三天才爆發,到了晚期,就算是神仙也難以將其醫好。
韓耀蟬的檢驗結果還沒有拿到,所以無法斷言潛伏了多少天。但若真是確診疫病,看他這近乎于晚期的表現,怕是至少也潛伏了十日之多。
至于韓東震旁邊的大伯母,雙眼通紅,情況不比羅綾好多少。畢竟她膝下無子嗣,韓耀蟬于她而言,就和親生兒子差不多,又怎么忍心看他被病痛折磨呢?
“都怪你...都怪你,你為什么一定要讓他當這個防疫組副組長呢!”她的手掌,不停的敲到在韓東震身上,“明明這么危險,為什么還要讓他逞這個英雄呢?嗚嗚,我真的怕...真的怕他就這么醒不過來,嗚嗚!”
“放心吧,會好起來的!”韓東震握了握拳,最后也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在得知韓耀蟬出事的那一刻,他便將事情告知了韓東撼,他雖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弟不會責怪于他,但終究還是要給人家一個解釋的。
他的心底同樣有過一絲后悔,覺得不應該將韓耀蟬推到風口浪尖上,但這種想法也僅僅是一閃而逝。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可是一清二楚,從韓耀蟬接管防疫這件事之后,做了多少偉大的決策,每一個決定都在拯救這座城市、拯救成千上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