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和對外貿易都很難做,但并非不可為,我更擔心的,還是沈冰月那里。
你確定你能拿到她和榮柴勾結的證據嗎?如果拿不到,我們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榮子期還是擔心地對榮雪衣道。
“現在你只管先做好你的醫藥生意,想辦法對榮柴控制的榮氏金融業務和對外貿易出手。其他的,交給我。”
……
榮雪衣和榮子期一前一后離開咖啡館,謝雨在車上等著。
“小姐,和榮子期商量好了嗎?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謝雨一邊開車一邊問榮雪衣道。
“要扳倒榮柴哪有那么容易,我和榮子期只是確定了一個方向,具體計劃還得后面再看。
不過大致怎么做,已經清楚了。”
“小姐,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謝雨猶豫了一下道。
“說吧。”
榮雪衣躺在靠背上,舒服地出了一口氣。只有和謝雨單獨待在一起時,才能如此放松。
在以前,榮雪衣連親哥哥都得防著。
“你和榮子期合作,就算你們的計劃成功了,那最后理事長之位,是給誰?給你還是給榮子期?
小姐,恕我直言,榮子期這個人性格陰郁,比榮柴要奸險百倍。
小姐和他合作,一定得防著他,不然我們很可能忙到最后,給他做了嫁衣。”
榮雪衣微微一笑。
“好好開你的車吧。”
還記得小時候,同為長房子女,榮雪衣就不甘心為什么是哥哥繼承家業。十幾歲時,榮雪衣試著去向爺爺證明自己的能力。
但是最后……能力是證明了,可是換來的卻是爺爺的訓斥。
爺爺說:一個女孩家,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不如學點才藝,做一個名門閨秀。參合什么家族產業?難道將來嫁人了,把產業帶給外姓嗎?
那時,榮雪衣心灰意冷。
可是這還不是讓榮雪衣最絕望的。
因為那一次不但證明了自己的能力,還證明了哥哥榮克云就是個廢物。
這讓哥哥極為不安,生怕自己哪天,搶了他的繼承權,于是千方百計把自己送出國,去學什么藝術。
父親和母親,也因為不想自己惹爺爺生氣,贊同哥哥的提議。
于是榮雪衣便一個人踏上了去異國他鄉的求學之路。
更可怕的是,榮雪衣在國外時,發現有人監視自己的行蹤。
起初榮雪衣還以為是其他人,要么是其他榮氏子弟,要么是登徒浪子,可最后的調查結果,讓她心里發涼。
竟然是自己的哥哥。
榮家產業實行長房承繼制,榮克云和榮雪衣的父親,注定會成為下一任族長。
雖然爺爺重男輕女,但父親卻不是。
那時榮雪衣終于想明白了,對于哥哥榮克云來說,最大的威脅是自己。
甚至榮雪衣在想,如果自己再做點什么事,表現出繼承家業的野心,榮克云會不會對自己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