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淵注視著樹干中的蟲卵,很是好奇這種動物,到底是如何控制細菌的。
這應該是一種蟲妖,靠的就是控制異種細菌,達到寄生和吞噬靈植能量的作用。
方式和存在,猶如人體的腫瘤,區別在于人死了腫瘤也就死了,而靈植死了,蟲妖能再找下一個目標。
所以隨著一個個都宿主的死亡,它能越來越強大。
他心道:我能夠以妖神冊吞噬這種蟲妖,不,最好掌控它,契約它。
蟲妖如果沒了,靈植身上的異種細菌不一定會消失,反而有可能失控。
吞噬、契約這種蟲妖,對妖神冊和他而言,好處是十分明顯的。
瞅了瞅另一棵長生果樹,同樣有著一顆蟲卵的存在,看來他今天不管是蒸炸煮炒,都可以隨自己的心意了。
就是不知道,這次能獲得什么技能和驚喜。
米粒觀察分析了半天,終于在心里有了大致的估量。
她對魏元寶說道:“給我三天時間,我有六成的把握徹底救護它們,且不留下后患。”
這是她盡最大努力的結果了,再往高了說,她可就真沒把握。
夏九淵對自己能夠契約蟲妖的概率不夠確定,大概七八成吧,實在不行干脆把它們都挖出來先帶走。
至于救活五棵長生果樹,他感覺問題不大,辦法最少三四種。
他倒是需要在這里,期望魏元寶讓他們給這五棵靈植治病,否則他也沒機會契約或者吞噬蟲妖。
“魏董,成功的概率雖然不是十成十,但失敗的概率絕對是零,這我能給你保證。”
夏九淵信誓旦旦,他確實有這個信心。
米粒用手肘頂了頂他:這種場合,說大話是要負責任的,你小子是見到美女表現**爆棚吧?
這話倒是讓魏元寶高看了兩眼,雖然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有什么底氣,但勇氣還是很大的。
她道:“不管風險如何,這長生果樹都必須救治,否則一點挽回的余地也沒有。而風險也不該是你們承擔的,這點我十分清楚,該搏一搏的是我,而不是你們。”
那個姓陶的老頭,卻覺著夏九淵年輕氣盛。
他勸道:“魏董,這個年輕人太年輕了,我并不知道他能有什么學識和能力,我們不能拿上億資金的項目,來給他練手啊。”
這年頭年齡雖然不代表一切,可時間卻是人成長規律的關鍵要素,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句老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夏九淵很是無奈,他自己很有信心,可外人不相信他,他也沒有辦法啊。
“現在立刻失敗,和長生靈樹幾個月后死,有什么區別嗎?”魏元寶很有膽魄,也愿意相信米粒和夏九淵。
“我去開個會,把合同定下來。”
合同是商業活動中的權責劃分,合同下來了,米粒和夏九淵也能放手去做。
半個小時后,偌大的辦公室里。
魏元寶將這一次的計劃,坦然地放在公司的決策層面前。
支持有,可更多的是質疑的聲音。
她雖然是公司的副總裁和董事之一,擁有元白集團五分之一的股份,可也不是絕對的聲音。
尤其是涉及公司利益的時候。
“魏董,米粒我們清楚,還是有些經驗和實力的,但那個夏九淵只是個高中生。
讓這種人來決定上億項目的成敗,也太兒戲了吧?”
“項目是您一手督辦的,可現在承擔風險和損失的,卻是整個公司,這有些說不過去。”
“治愈一株長生果樹,您給三百萬的酬勞,這份資金大概是走公司賬面的吧?我們不同意這么做。”
……
魏元寶面無表情,聽著會議室中的你一言我一語。
她十分清楚,這是利益之爭權力之爭。
這個項目確實是她的手筆,盡管為的是公司的發展。
現在這些人一看出了問題,要她背鍋,承擔損失。
而項目是否要進行,是否要讓米粒夏九淵放手一搏,這些人大概也是態度曖昧到底。
要么慢性死亡,反正項目是她一手督辦的,要么現在由她全責,對損失和風險打包票,然后放手一搏。
反正現在,讓這些人承擔責任和風險,他們是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