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仔細打量了來人一番,見他雖然身受重傷,但是眼神之中,卻依然閃爍一股傲然之色,渾身真氣更是深不可測,顯然修為遠勝自己。
看來是個高手,只是他修為如此之高,怎么會被人傷成這樣?
他見此人并不像是什么惡人,當即點了點頭。
“多謝。”男子沖著兩人抱拳謝道,旋即整個人腳步連移,竟然直接鉆到了床榻之下。
范思思剛想開口,李逸立即沖著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他緩緩走到窗前蹲了下來,雙耳微微抖動。
“人呢!這都能跟丟了?”
此刻金鳳樓下,傳來一名男子的喝罵聲。
“他修為太高,我們實在是跟不上他的腳步呀!”
“頭兒,你也知道我們幾個連煉氣入體的境界都沒有達到,實在是跟不上啊。”
樓下幾人紛紛出聲辯解。
只聽那名帶頭的男子又道:“混賬!他此刻已經身受重傷,真氣也早已耗盡!若是真的動起手來,你們幾個對付他都是綽綽有余,這都能把人跟丟了,我看你們回去怎么交代!”
“頭兒,最起碼我們知道他現在應該還在風雅集中,不如我們仔細搜搜?”一人出聲建議道。
“風雅集是我們能夠招惹的嗎?也不看看這些產業背后都是些什么人!給我分散在風雅集各出入口,仔細盯牢了!等他出來了再動手!”那名帶頭的男子語帶怒氣的說道。
“呼……”李逸拍了拍胸口,立即松了口氣,看來這些人是肯定不敢上金鳳樓來搜查的。
“前輩,你出來吧,他們是不敢上金鳳樓來搜人的。”他朝著床榻下方輕聲說道。
“呵,原來這就是趙國大名鼎鼎的金鳳樓啊。”那名中年男子一聽金鳳樓三個字,也知道下面的人不敢上來搜查,便從床榻下面爬了出來。
“前輩請坐。”李逸拉過椅子,扶著身受重傷的男子坐下,轉頭沖著范思思問道:“思思,你身上有沒有帶什么傷藥呀?”
“這是我范府的金瘡藥,他的傷勢雖重,但大多只是皮外傷,敷上幾天也就沒什么大礙了。”范思思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朝著那名男子丟了過去。
此人來歷不明,她本不想插手,不過看在李逸的份上,倒是也沒有多說什么。
那男子接過金瘡藥,拿在手中端詳一番,抬頭看了看范思思,問道:“范玉麟是你什么人?”
“你認識家兄?”范思思臉上露出一絲訝異,在這趙國境內,還很少有人知道范玉麟這個名字,當時兩人出現分歧,范思思選擇投靠秦國呂不韋,將賭注下在了秦國身上。
而她的哥哥范玉麟,則是選擇了投靠楚國,此時人應該正在楚國之中。
男子微微額首,道:“原來是范家小姐。”
他又轉過頭去向李逸問道:“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剛才真是多謝你了。”
李逸應道:“在下李逸,只是普通的農戶,你也無須這么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來就是分所應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