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站在一片開闊之地,單手背于身后,另一只手握著黑色的木劍橫于半空之中,劍身在半空之中微微輕顫。
他的頭發有些凌亂,額頭鼻尖滿是汗珠,時不時的順著臉頰滴落到地面。
與別的劍法相比,墨子劍法雖然不夠狂放凌厲,霸道強橫,但是這劍意之中,卻多了幾分清靈飄忽,肆意瀟灑,倒是與他頗為相配。
當然,墨子劍法之中,也不乏一些威力強大的劍訣,只是那都是墨子劍法之中最后的幾式,以他現在的劍術修為,還沒有修煉到最后那幾式的地步。
“李兄,你真是進步神速啊。”一旁的戴牧手中握著一柄長劍,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看著李逸,兩人同時開始開始跟鄧陵玄學劍,而李逸短短幾日的功夫,便已經舞的有模有樣的。
“因為我之前從來沒有學過什么劍法啊,學墨子劍法自然是快,你之前修煉過別的劍法,而且大多都是剛猛凌厲的那種,現在重新開始練習這墨子劍法,自然是有些不適的。”李逸淡淡笑道。
鄧陵玄坐在樹蔭底下,似是在翻閱一片竹簡,見到李逸與戴牧在閑聊,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李兄,戴兄,練劍之時,還是不要閑聊的好。”
“玄兄,都練了一上午了,讓我們休息一下吧。”戴牧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指了指頭頂上的烈日,眼下剛過正午,高懸在天空的太陽像是將人放在蒸籠里蒸熟了一般。
戴牧汗流浹背的練了一上午劍術,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對于他這樣的富家少爺來說,已經算是到達了極限。
鄧陵玄抬頭看了看天空,透過頭頂的樹蔭,望著毒辣辣的太陽,他又看了看戴牧和李逸,兩人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打濕了,便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此時已過正午,是該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了。”
“呼……”李逸長長的出了口氣,抬頭的手臂總算是放了下來,他雖然還沒有到達體力的極限,但也已經十分的疲憊,全靠著心中那一股子想要將成為當世一流高手的念頭,這才強撐著繼續練習。
至于戴牧,則是直接“哐”的一聲扔掉了手中的長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抹了把臉上如雨點般滴落的汗水,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
看著戴牧那副快要死了的樣子,鄧陵玄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戴兄,想當年我師傅傳授我劍術的時候,那可比我現在嚴格多了,你若是我的師弟,恐怕早就被師傅打死了。”
戴牧擺了擺手,笑道:“玄兄劍法通玄,乃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想必當年你師傅對你抱有極高的期望,嚴格一些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至于我嘛,只是想著練好了墨門的劍術防身,自然不需要對我那么嚴格的。”
身為山海軒的少掌柜,戴牧自然沒有興趣當什么一流的高手,之所以跟著鄧陵玄學習劍術,也純粹是為了提升一下自己的修為已作防身之用。
至于成為鄧陵玄這般一流的劍客,他心中倒是沒有想過的。
畢竟修煉一途,實在是太過艱辛,對于戴少爺來說,只需要將修為保持在有能力自保的層次,那也就行了。
“玄兄你就別說他了,那么大個山海軒等著他繼承呢,他能夠踏踏實實練一上午,已經算是難得了。”李逸笑著說道。
鄧陵玄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道:“也是,那么大的家業等著繼承,確實沒必要吃這個苦頭。”
戴牧一聽,頓時有些不樂意了,苦笑道:“我怎么覺得你們兩個是在歧視我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