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田爺,您慢點啊,我快追不上了!”杜雷斯拖著笨重而又肉感十足的肥胖身軀,辛苦的跟在田栗的馬車旁,透過馬車的簾子沖著坐在里面的田栗說道。
田栗掀開車廂的車簾,沖著杜雷斯冷然道:“給我吩咐下去,以后任何人都不準來招惹這名叫李逸的少年!誰敢再來鬧事,我就打斷他的狗腿!”
杜雷斯點了點頭,臉色卻露出一絲猶豫,問道:“可是田少爺他……”
田栗冷哼一聲,怒道:“他要敢來,我一樣打斷他的狗……他的腿!”
原本想說狗腿的田栗,最終還是頓了頓,將狗字給去掉了,如果田琦的是狗腿,那豈不是在罵自己是老狗嗎?
這種難聽的話,用來教訓下人也就是了,還是不要用在自家人身上的好。
杜雷斯滿臉堆笑的點頭稱是,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但畢竟在客如云酒樓做了這么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已經練出來了。
看到田栗這副模樣,就算借他杜胖子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招惹李逸的!
反正不管李逸有什么天大的來頭,只要記住這個人自己惹不起就行了,以后再看到李逸,那就立即躲得遠遠的!
這是杜胖子在這個亂世之中摸爬滾打幾十年總結出來的經驗。
做人嘛,還是要學會察言觀色,要懂得識時務,哪像那個王師兄啊,簡直就是讀書讀傻了嘛,當時田爺都那個表情了,竟然還敢上去喊打喊殺,這種人死了都不冤枉!
杜胖子在心中沖著那名儒家書院的王師兄大大的鄙視了一番。
“田爺,容我多嘴問一句,那李逸到底是什么來頭?”
他雖然知道自己此時不該多這個嘴,但依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若是不問出口的話,恐怕心中就像是有一群螞蟻在不停的爬動那般難受。
剛才田爺看到李逸的第一眼,可是嚇得臉色煞白啊!
那李逸究竟是什么來頭,竟然能夠將田爺嚇成這副模樣?
杜胖子畢竟跟了田栗多年,也算是田栗的心腹,只見田栗坐在車廂之中,雙眸微瞇,沖著杜雷斯問道:“胖子,你猜猜?”
“那少年姓李……難不成是城南那個管著官鹽的老李頭的私生子?”杜胖子摸了摸腦袋,既然那少年姓李,他自然是在腦中想了想邯鄲城里姓李的達官貴人。
老李頭雖然只是一個管事的,但管的那可是官鹽啊,這其中有多少的油水可撈?
恐怕這么多年下來,這老李頭的家底,未必就比戴掌柜和田掌柜的少了!
不過這也說不通啊,就算這少年是老李頭的私生子,那田掌柜也不至于嚇成這樣吧?
果然,田栗冷笑一聲,輕蔑道:“”他老李頭算是個什么東西!你往大了猜!
杜胖子抹了把臉上的汗,訕笑道:“小人實在是猜不出來,總不能是哪位侯爺或者君上的私生子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可就死定了啊!
想想自己一開始那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模樣,杜胖子差點腿一軟就要跪了。
上蒼保佑啊,最好這李逸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否則的話我杜胖子只能收拾包袱遠走天涯了。
“再往大了猜!”田栗依然搖了搖頭。
“媽呀!”杜胖子這下真的要跪了,還要往上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