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一聲且慢打斷了老鴇念詩的聲音,眾人循聲看去,原來是程處亮喊的。
“不知程。。”“程蠻子,你打斷劉媽念詩是為何?難道我的詩念出來會讓你自慚形穢嗎?那你現在就向本少求饒,本少就放你一馬。”老鴇子劉媽話剛起個頭,就被柴令武打斷。
“別像狗一樣旺旺個不停,我攔住你是因為你的詩就是垃圾,還是別讓劉媽念了,免得臟了我的耳朵。”
“就會逞口舌之利,程蠻子,你會作詩嗎?我聽說你去國子監讀書不到半天,就在課堂上睡著了?還被先生罰抄寫經學十遍。本少該重新問一遍,程蠻子,你識字嗎?啊哈哈哈哈。”柴令武聽到程處亮的話也不怒,反而調笑了一番程處亮。
“我再說一遍,你的詩就是垃圾,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劉媽媽,這是我的詩,你且念念。”
“好,拋磚引玉,也行,念念吧。”說罷柴令武坐下悠然的喝著茶。
老鴇劉媽媽撿起程處亮的詩,張口便念了起來:“少年不知愁滋味,愛上高樓,愛上高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一首詩念出,滿室鴉雀無聲。
“好,真是好句,卻道天涼好個秋。”
“是啊,雖未寫秋雨,但境界到了。”
“沒錯,以后但凡說愁也沒地方愁了。”
眾人議論紛紛,但大多都是悄悄掩藏起自己的詩句,因為說到秋天那就是愁啊,這首詩一出還怎么寫,明明國家安泰,人民富強,再說愁,那一句“為賦新詞強說愁”可是絕殺啊!
“這不算,題目是秋雨,你的詩里沒有秋雨,這不算!”柴令武有些氣急敗壞,沒辦法,他請的舉人寫的也是秋愁,可問題是這首詩一出,他的詩還怎么交出來給大家看?
“這,也是,雖然這首詩是好,但是沒有秋雨啊。”
“嗯,沒有,確實不算。”
這時程處亮卻說道:“我還有一首,還請劉媽媽念一下。”說著又丟下一張紙。
在座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約而同的坐下等著老鴇念出來,柴令武也坐下等著,他倒要看看這程蠻子還能寫出什么,他不信程蠻子第二首還是佳作,沒錯,他柴令武承認剛剛那首詩是佳作。
老鴇把程處亮的第二首詩拿在手里攤開,緩緩念道:“濕屈青條折,寒飄黃葉多。不知秋雨意,更遣欲如何?”
眾人聽聞沉默不言,這不是簡單的寫秋雨的詩句,而是有另一層含義的詩句。不過倒是符合了秋雨的題目,而且寫的比在座的都要好。
“這首詩如何?”
“這首詩當然是佳作了,我這就拿去給秋月姑娘看看。”老鴇說著就要上樓去,“不用了劉媽媽,奴家來了。”
眾人聞聲望向三樓,一位面帶薄紗身著素服的姑娘站在三樓的露臺,眼睛里仿佛帶著霧氣般的望向程處亮,“請恕奴家無禮,可否請程公子再作一首詩?”聲音仿佛黃鸝般悅耳。
“好,沒問題。”程處亮看愣了,呆呆的回答道。
“不知姑娘的題目是?”李安適見程處亮呆傻的站著,只好站起來問了一句。
“便以我為題,作一首詩如何?”
“可姑娘帶著面紗,我也見不著啊!”聽聞秋月姑娘要摘面紗,眾人都有些意動。
“奴家不能摘,就這么作吧。”
聽聞不能摘面紗,李安適有些無奈。
本以為自己見慣了用美顏相機弄出來的美女,對這古代美人是沒什么感覺的,沒想到現在光看到這秋月姑娘的身形和氣質,就已經有些心癢難耐。之前見到長孫皇后的時候,就覺得她比所有的現代美人都好看,身上還有那種雍容華貴的氣質。而這秋月姑娘,雖看不見臉,但光看這身段和那清冷的氣質,就能想象到她的美貌。
李安適在露臺轉了半天,最終確定了一首詩,看著那秋月姑娘的眼睛,說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真好,聽了這首詩,我竟真的望見一位美女在云臺向我招手。”
“云想衣裳花想容,雖然沒有直接描寫秋月姑娘的美貌,但卻留足了想象的空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