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適站在邊上笑意吟吟的,他早就發現李承乾的腿就是骨折,頂多折的角度大了一點。剛剛扶著單杠走的時候,李承乾的右腳一直不用力,這才會站不穩的。帶他來看李治,就是為了這一出,李安適本來還打算推一把的。
“安哥,我,我能站起來了!”
“你早就能站了,只是你一直不知道。”
看著懷里興奮的李治,李承乾的眼淚怎么都收不住。這時,一只小手幫他擦去了眼淚,看著懷里乖巧的小老弟,“怪不得安哥說你是個溫柔的男孩,稚奴真乖。”
看著眼前的兄友弟恭的場面,李安適默默的離開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李安適不斷的嘀咕,“承乾的腿兩個月就好了,那前世怎么會跛一輩子呢?哎~,復雜的皇家啊。”不過,李承乾的腿能好,李安適還是很開心的,說能好就能好。
李安適正分神,一支漆黑的羽箭穿過他的右胸,釘在邊上的攤位上,李安適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邊上的行人作鳥獸散,尖叫著跑開了。
幸好侯府的管家經過,帶著李安適回府。侯府的人急做一團,李氏已經暈了過去,杜月兒跑去找大夫,凌老二上前點住李安適的穴道,但也沒什么大用,李安適在路上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悅來酒樓,二樓老地方。“別怪我卑鄙,我手下兵不聽我的話,只能將對帥,我贏了,忍冬我就帶走了。”
或許是李安適命不該絕,一個背著竹筐的老頭進了侯府,冥冥中自有注定。
當晚,侯府。
“牛鼻子,小安他怎么樣?”凌老二的聲音有些虛弱。
“不好說,這是貫穿傷,一箭透胸而過,他要是能撐到明天,或許還有得救。”
“那要是撐不過呢?”凌老二望著眼前只顧搖頭的牛鼻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傷口縫合和輸血續命我都用了,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李氏聞言又暈了過去,李正直扶著自家婆娘回房,杜月兒的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孫神仙,安安可是你的徒弟啊!你可一定要救他啊!”
“老道我能做的已經做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了。”說罷就拉著凌老二離開了。
杜月兒站在門口想進又不敢進,只能坐在門前流淚。
此時的皇宮,李二大發雷霆。先不說李安適跟他的那些關系,大唐的縣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一箭穿胸,生死未卜,他李世民的臉往哪擱!
瘋了!整個長安城再一次封閉,不準進出,百騎的身影隨處可見。李二是天子,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貞觀四年四月十五日晚,長安城燈火通明。御書房里,李世民高高的坐著,看似很平靜,但那青筋直冒的拳頭能說明一切。底下跪著一片人,最前面的是京兆尹。
“人抓到了嗎?”李二手里的茶杯被捏的咯吱響,聲音雖小但京兆尹聽的真真的。
“回陛下,抓到了。只是那人什么都不說。”
“繼續審。”
“是。”
“審不出來你就回家種地吧。”淡淡的一句話就讓京兆尹冷汗直冒。
“微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