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他,他可是鬼谷中人。”
“臣妾還記得當年抱著他的時候,他是那么的乖巧。二哥你說他要是就這么走了,臣妾該怎么面對阿姐。”
“阿姐在天有靈,會保佑他的。”
躲在門口的李承乾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只是想來告訴父皇自己能走了,雖然還有一點跛。沒成想聽到這驚天秘聞。自己父皇的阿姐可沒幾個,安哥竟然是姑姑的兒子!那安哥不就是自己的表哥!{翻了很多資料,都說平陽公主是李二的姐姐,而且新唐書和舊唐書都查不到平陽公主叫什么。}
翌日,李安適還是沒醒。孫思邈拿著李安適的手把了半天,“看來老酒鬼的血還是很有用的啊,脈象很是平和。不用擔心了,現在就剩醒過來了。”
“牛鼻子,他什么時候能醒?”
“不好說,脈象雖然平穩但是外強中干,虛啊。”
“怎么補?”
“虛不受補,別想了。”
“那要怎么辦?”
“等。”
“就干等?”
“嗯,只有等。”
孫思邈收拾好東西,就要往出走,凌老二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牛鼻子,他可是你徒弟啊!”
“這用你說,小安也是我徒弟。可是現在只有等,沒其他辦法。”
看著孫思邈緩步離去,凌老二連酒都不喝了。喝不下啊,自己一共就倆徒弟,一個還是徒弟代收的。薛仁貴現在是校尉,天天待軍營;李安適現在躺床上,臉色跟死魚一樣。
一連三天,李安適都沒反應,天天就靠著一碗老母雞湯吊著命,孫思邈不讓喂別的。朝堂上任何一個跟李安適有過節的都被審問了,每天都要死兩三個言官,一時間整個朝堂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就連太子痊愈的消息算不了什么了,有些大佬暗自猜測李安適是不是跟李二有什么關系。
侯府外面一群人坐在那給李安適祈福,天一黑就回去,天一亮就來,趕也趕不走。侯府派人送水送飯,還搭起了棚子。
現在整個長安城的人都在期盼著一件事,李安適快點醒。可李安適就跟死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孫思邈天天都過來把脈,天天都說“快了”,可是李安適就是不醒。
兩天后的中午,杜月兒吃完飯后換下李氏,順手拿起床邊的《傾城之戀》念了起來。這些書都是李安適無聊的時候整理出來的,覺得放在書架上顯得有文化,可唯獨張愛玲的書放在桌子上,似乎很是偏愛。
“比起外界的力量,我們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們偏要說。。”
“我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們一生一世都別離開。”杜月兒聽見聲音也不抬頭,只是紅了紅眼眶,說了一句:“你醒啦。”
李安適無力的笑了笑,“久等了。”杜月兒聞言再也忍不住了,撲到李安適的肩頭放聲痛哭,“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這一句,等了好久啊!”
李安適醒來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整個長安城,侯府門口的百姓也紛紛離開了,朝堂上的人們笑了出來,因為他們不會再被一個莫須有的理由推出去殺頭了。
孫思邈把完脈后留下一句“仍需靜養”就離開了,侯府歡樂的氣氛被李安適的一句話給打破了,“忍冬去哪了?”
“我們已經好幾日沒見到忍冬了。”
李安適聞言笑了笑,“這局是我贏了,但是他卻出陰招,強行帶走忍冬,乾坤就是不要面皮。說不回來還是回來了;說要堂堂正正下一局卻要出陰招。”
“你知道忍冬去哪了?”
“被帶回海外了。”
“海外派帶走的?”
“嗯。我會把忍冬帶回來的,一定會。”
“那也要先養好傷啊。”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吃—睡—吃—睡,李氏不讓下床,李安適也沒辦法,肉眼可見大腿粗了一圈。李安適雖然擔憂忍冬的處境,可一想到忍冬的母親也是乾坤的人,就略微能放點心。
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大太陽,“五月中啊。”,李安適摸了摸受傷的地方,仍可以感受到一絲空洞。前兩天起床時看到床上掉落的血痂,還頗為自豪以為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結果孫思邈一刀就捅在了傷口上,大股的淤血噴薄而出,李安適差點就上天堂了。
“師傅,還沒好嗎?”
“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你這是貫穿傷,現在能被推出來曬曬太陽都算你命大!”
看著胸前裹得厚厚的紗布,李安適不禁嘆了口氣,“安安怎么了?”
“我擔心忍冬啊。”
“想要去往海外要準備很多東西的,更何況安安你的身體還沒好。”
看了看自己的胸又看了看月兒的,“以后女兒的口糧可能不是很足啊。”
“啊?”看著杜月兒一臉呆萌的樣子,李安適笑的很放肆,“沒事,我用雙手成就你的夢想!”
“安安在說什么啊?”
“沒什么,該吃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