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一夜的趕路,洛衡終于到達了江州。
一進城,他就著急的叫住了一位路人,“請問奇物門怎么走?”
而這位路人卻大驚失色,連連揮手搖頭,“別,別問我,我不知道。”然后便慌張的跑開了。
無奈,洛衡掏出一大錠銀子當街喊人,才有一位流浪漢站出來愿意帶路。
“奇物門發生什么了?”洛衡問道。
那流浪漢小步快走著,顫聲道,“爺,您剛來江州,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我勸你還是別靠近了。之前風華街可是江州最繁華的一條街道,但如今那里半個人都看不到了。”
“我自有打算,你將情況如實告訴我就好。”洛衡皺眉道。
“好。”
流浪漢喉嚨咽了咽,知道這是個不怕死的主,也不再勸他。
“這事得從三天前講起。那天奇物門接了一趟護衛的活。這本來沒什么特殊的,畢竟奇物門是這方圓數百里內的知名大派,有很多人都會來這里出錢找人做事。可奇就奇在這一隊人都還沒走出幾十米外的風華街,就被人殺了個干凈。”
“好厲害的手段!”洛衡驚道。
流浪漢咽了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繼續道。
“奇物門出來巡邏的弟子見事情大了,立刻回去帶了人來,結果你猜怎么著?沒走出幾步,就全倒地死了!門口躺了一地尸首!”
正說著,兩人已經來到了風華街,街角處,仍能依稀看到當時的血跡。
流浪漢再也不愿往前走一步了,他遠遠的指了指幾百米外的府邸道,“爺,就是那里了,恕小人不敢過去。那天自門口的喋血事件之后,掌門李牧淵親自出來查看,結果也是一出門,就被暗器所傷,當即下令封了府門,全員戒備!”
說到這里流浪漢有些激動的顫聲道。
“那可是奇物門啊!多少奇人異士?
而且奇物門在西北的立派之本就是擅守,招式擅守,門派更甚,各種暗器巧箭防不勝防,比不上墨門隱士但也差不多了!敢得罪奇物門的不多,這么做的人通常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更沒有人敢直接攻進去。
可那天奇物門內居然不斷傳來兵刃相交的聲音,有時還會聽見慘叫。晚上門內甚至還組織了一波突圍,但好像一個都沒跑掉。
今天一直到現在,連聲都沒了,偌大的府邸也沒有一個人走出來,恐怕兇多吉少,爺您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這流浪漢便跑了。
洛衡面色沉重,一步步向那府邸走去。
長街寂寥,靜得只能聽見風聲。他來到府邸前,只見寫著奇物門三個字的牌子破碎不堪的歪在一旁,門開了個小縫,隱隱有血腥氣從中溢出。
洛衡的心越來越涼,他輕輕推開了門。
雖然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他見到面前的慘狀時依舊感到胃中翻滾,惡心的想吐。
太慘了!
門內到處都是奇物門弟子的尸體,橫七豎八,血流成河,地上,墻上,柱子上到處是沾血的暗器,刀劍,形制各異的武器。
看來整個奇物門多年積累的護派機關全用上了,依舊沒能擋住對方的襲擊。
穿過這一大片尸體,洛衡茫然的走進堂內,第一眼就看到了瞪著雙眼被釘死在椅子上的李牧淵。
他腦海中閃過這位風華絕代的掌門曾經的風姿,有些惋惜。
洛衡知道,這位掌門的功夫肯定是敵不過矮胖子或鬼面人的,可他畢竟是執掌一方大派的掌門啊,在洛衡的認知里,他不該死的這樣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