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說，如今的鬼亭，就只剩下了小丑一人。
因為宋玖，因為比比東，整個鬼亭被徹底屠戮殆盡。
看見眼前無數的尸體，小丑的眼中不禁露出一絲絕望之色。
天要他亡……他再如何反抗，又有何用？
或許，他從一開始便不應該針對宋玖，更不應該針對比比東與唐昊一眾人。
因為，比比東等人作為斗羅大陸中最重要的配角，其氣運高低自然不用多想。
想要殺死他們……無異于與天決斗，他……從一開始，便選擇了一種最困難的開局啊。
呵……
這時，小丑突然自嘲一笑，然后淡然的看向宋玖：“宋玖，今天如果我的真的死了，那也并不是因為我太弱，更不是因為你們太強。
而是……這天地想要我死，所以……我不得不死。”
“……”
小丑的話突然令宋玖一愣，手下的攻擊更是稍微停頓了一下。
天……何為天？
宋玖不明白，他并不知道，這也是他一直想要追尋的問題，不過……小丑看起來似乎是發現了什么，他……知道什么是天嗎？
宋玖驚訝的望著小丑，心中不禁生出一種信服感。
小丑說的不錯，他的實力很強，準備更是格外的充分，一般情況來說，小丑絕對能順利的殺死唐昊和比比東。
畢竟，在此之前，他們的實力差距很大，準確來說，應該是作為擁有系統而且又是超級斗羅的小丑，其真實戰力絕對強于唐昊與比比東兩人。
但各種巧合，各種疏忽，各種意外，最終導致變成了今天這種局面。
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還是……正如小丑所說，如果他今天真的死了，那也不過只是因為天想要他死，他不得不死？
宋玖真的不明白！
“小丑……什么是天？”宋玖突然停下攻勢，一字一句的問道。
“什么是天？呵……”小丑冷笑一聲，然后默默的向著看向天空，但緊接著便又搖了搖頭。
“天……無處不在，宋玖，你運氣不錯，能得到天的青睞，而我……則不過是天的棄子。”
“來吧，繼續戰斗，讓我們分出一個勝負。”
小丑淡淡的看著宋玖，臨死之際，小丑竟意外的不再瘋狂，如果褪去妝容，或許小丑會更像一個書生。
面對如此模樣的小丑，一時間宋玖反而不想在繼續動手了。
現在，他只想搞明白一件事，小丑口中的天，究竟是什么？
“小丑，告訴我天究竟是什么，只要告訴我，我就放你走。”宋玖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目光誠懇的說道。
此話一出，一旁的月關、鬼魅、嫦曦以及比比東齊齊一愣，隨后皆是驚訝的看向宋玖。
不過，四人全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質疑聲，驚訝歸驚訝，但四人相信，宋玖既然如此決定，那就一定是有理由的。
哪怕沒有理由，四人也會無條件選擇相信宋玖的安排，哪怕宋玖的安排并不合理，他們依舊會選擇無條件相信。
看著四人的表情變化，小丑更是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微笑。